第65章 六十五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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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暈:“程某這條性命是大將軍所救,能效微勞,是程某之幸。”
他的聲音也和相貌一樣清雋,像初融的雪水淌過春山。
隨隨道:“程公子安心在此養病,待我回到魏博,定幫令尊洗雪沉冤。”
男子長揖至地:“大將軍深恩,程某粉骨碎身、結草銜環難報十一。”
“程公子言重,”隨隨道,“久聞程公子文章如錦,驚才絕豔,待沉冤得雪,入京赴舉,定然一鳴驚人,名滿京都。”
男子道:“若家父冤獄昭雪,程某惟願侍奉大將軍左右,以效犬馬之勞。”
隨隨笑道:“公子有不世之才,給我做幕僚大材小用了。”
男子堅決道:“大將軍謬讚,程某文不昭、武不習,若蒙大將軍不棄,是程某三生之幸。”
隨隨沉吟道:“程公子先安心養病,此事可從長計議。”
說罷便道了聲“失陪”,向書房走去。
片刻後,田月容褰簾走進來。
隨隨放下棋譜,將手中一顆白子扔回棋笥裡,抬起眼道:“走了?”
這話問得甚是無謂,若非確認桓煊已經離開,她也不會從密室中出來。
田月容將齊王如何闖進內院搜人,又暈倒在庭中的事說了一遍,覷了覷她的臉色道:“沒想到齊王如此痴情,竟然親自千里迢迢追到幽州來。”
隨隨也沒料到桓煊會親自來幽州,而且來得這樣快,算算時間,他一定是日夜兼程地趕路。
田月容又道:“你真是沒看見他方才的模樣,看見我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臉色煞白,只有眼眶紅紅的,好生可憐。”
頓了頓道:“他病得那樣重,你當真不去看他一眼?”
齊王身邊日夜有侍衛守著,但若真要見一眼,總是有辦法的,對隨隨來說也不算難事。
可隨隨毫不遲疑道:“我不是大夫,見他何用?”
田月容道:“大將軍是不想見他,還是不敢見他,怕見了人捨不得?”
隨隨掀了掀眼皮:“有什麼區別?”
她或許錯估了桓煊對她的感情,或許他將對阮月微的執念轉了一部分到她身上,可即便如此又如何?無論如何他們都已經結束了,若是早知他會動真情,她一開始便不會去招惹他。
田月容看她無動於衷,想起齊王可憐的模樣,心下有些不忍:“齊王傷寒很重,沈大夫都說兇險異常。”
隨隨微微垂下眼簾:“叫沈大夫好生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