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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尋聿明甩脫莊奕, 收到威脅之後第一次自己去上班。
他以前在國外工作時開車上下班, 細想起來, 上次乘地鐵還是大學前兩年。打從住到莊奕宿舍起, 尋聿明便再沒走過多少路, 去咖啡店打工都是莊奕車接車送。
工資還不如油錢多呢。他以前總跟莊奕調侃,與其隔三差五在斯坦福和舊金山之間穿梭,倒不如省省麻煩,直接給自己送錢算了,這玩笑開得又愧又窘。
莊奕對錢沒什麼太大概念,樂得給尋聿明當司機。他從小零花錢寬裕,父母那裡拿一份,祖父母給一份, 外祖父母還要隔三差五硬塞一份。他倒不貪多,奈何家裡人拿他當寶貝, 直到畢業後自己賺錢, 才從現世裡滾出一身泥沙,但出手闊綽的習慣仍沒改。
尋聿明和他一比,頓時成了菜場裡斤斤計較的砍客,平時充個話費優惠一分兩厘錢, 也得一個小數點不錯地記進賬本里, 月末匯總計算,取消幾項不必要的支出,又省一小筆, 端的是位好賬房。
他給自己辦張地鐵卡,從環山路站出發,到醫院二十分鐘四塊錢,也還好。左右經過昨晚那個越線的吻,他不可能再搭莊奕的順風車了。
距離這東西很微妙,有時一個吻可以拉得很近,一句話又可以推得很遠,若即若離之間,像是一場來來回回的追逐賽,這一局你追我,下一局又換成我追你。
莊奕先追了一場,按理說下半場該尋聿明追,可他卻越跑越遠,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忒沒運動精神。
“你踩我腳了。”他冷著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棕黑色皮鞋,上面被運動鞋蹭出一道灰印。
“那邊有位子,誰叫你不去坐的。”尋聿明最近口齒著實伶俐起來,說話打磕巴的頻率明顯降低,偶爾還能噎人。
莊奕瞥一眼對面的空座,面無表情道:“兩個人怎麼坐?”
你又不願意坐我腿上。他心說。
“你有車不開,賴誰。”尋聿明拉拉單肩包帶,他的水壺斜斜插在旁邊,隨著這個頗有些土氣的動作,險些跌落在地。
莊奕順手幫他扶一把,看看他清清冷冷的臉,勾了勾嘴角。明明長得看一眼慾念橫生,偏偏神態動作又土又呆,讓人只想按到懷裡,揉紅了為止。
“地鐵人這麼多,我不跟著,出事怎麼辦?”他聲音極低,在吵吵嚷嚷的空間裡,只有兩人可以聽見。
尋聿明耳朵一陣癢,想往旁邊挪又沒空間,不得不忍耐。每當他吃癟的時候,便會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