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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不動了。
岑寂對此相當滿意,遞給尋聿明剪刀,隔著層口罩說:“人善被人欺,太好說話,別人就會怠慢你。”
“劉大夫有沒有再問薛珈言的事?”尋聿明邊剪硬腦膜,邊問。
方不渝私下將薛珈言的主治醫生從劉洪祥換成了他,醫院裡都傳是他搶走劉大夫的病人做研究,影響著實不好。
“他能說什麼呀。”岑寂嗤了一聲,“劉大夫是個水靜流深的性格,他平時不爭不搶的,有那心思也不會放在嘴上抱怨。”
“沒意見就好,這事兒確實有點不地道。”
搶病例其實很常見,尋聿明當住院醫生時也幹過,最後往往弄得劍拔弩張。如今他的競爭對手換代升級,從醫院同事變成了全世界的一流研究者,無謂再為這種小事得罪人。
說白了,一個人成長的標誌,往往是競爭者的水平。對手之所以能成為對手,是因為勢均力敵、旗鼓相當。以尋聿明今時今日的層次,很多東西不是淡泊名利假清高,而是根本不屑去爭。
譬如那頂人人削尖腦袋、擠破頭想戴的科室主任的帽子。
下班後,莊奕將方不渝帶回了家,照舊安置在之前楊璐住過的房間裡。他精神狀態不太好,下午的談話中數度恍惚,語言前後顛倒,毫無邏輯。
據他說,他和薛珈言有個小家,但出事後薛珈言的家人將他趕出門,他白天在醫院待著,晚上無處可去,只好就近住旅館。他畢業後一直用薛珈言的副卡,現在也被凍結,手頭積蓄所剩無幾,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莊奕暫且想不出好辦法,同尋聿明一商量,索性讓他先去自己那住段時間。方不渝臉皮薄,寄人籬下的事做起來頗不好意思,路上一直拽著袖子發抖。
到家後,尋聿明拿了幾件自己的衣服給他,讓他先去一樓的浴室洗澡,然後出來吃晚飯。
等外賣的功夫,莊奕抖抖煙盒,問他:“可以嗎?”
“嗯?”尋聿明坐到吧檯邊,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莊奕抽出支菸,勾著一側嘴角問:“我可以抽嗎?”
他這樣笑時帶著幾分邪氣,魅力隨著年齡與日俱增,當真讓人招架不住。尋聿明的眼睛晃了晃,反應過來,訕笑道:“抽吧,問我幹嘛。”
“二手菸。”畢竟不健康,也嗆人。
莊奕開啟油煙機,左手插著西裝褲口袋,右手夾著點燃的煙吸了一口。薄霧層層,青煙嫋嫋,他的半張側臉隱逸其中,好不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