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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歡並不相通,因為太年輕,太幸運,還沒有機會品嚐人生的殘酷與波折,不知道生活其實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所謂“夏蟲不可語於冰,井底之蛙不可語於海”,便是這個意思。
這種看似的平凡,其實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幸運,尋聿明見慣了打個嗝都可能導致動脈瘤破裂而死的人,聽多了嬰兒帶著遺傳病降生的案例,才覺得人只要健健康康地活著,已經算是中彩票了。
“我真的很羨慕她。”
“其實你該問問她,”莊奕說,“如果是你的男朋友,在確定有嚴重遺傳病的情況下,還瞞著你和你在一起,你會怎樣?”
尋聿明輕輕笑起來:“我沒這麼說,這太不客氣了。我只是問她,如果你男朋友告訴你他有遺傳病,你會怎麼辦?她還是說一起面對。”
“可我覺得’一起面對‘這個詞,不過是自私的矯飾罷了。好像這麼一說,背後那些血淋淋的現實就看不見了。她說我當初跟你提的分手理由太殘忍了,至少可以告訴你實話,再分手。”
“是挺殘忍的。”莊奕撒嬌似的哼了一聲。“不過要不是那樣說,我這麼喜歡你,怎麼肯跟你分手呢?”
尋聿明點點頭,想起他看不到,腦袋一低吻了吻他後頸,“謝謝你,理解我。”
連旁觀者都看不過眼的事,本該受傷最深的人卻對他包容至此,尋聿明不得不動容:“可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你。”
理再對,情過不去。
一想起當初,想起那八年,他便如鯁在喉,恨不能將過往用橡皮抹掉,只留下甜甜蜜蜜的時刻。
莊奕卻不以為然,“不是你對不起我,這件事與你無關,錯的是實驗室,是安格斯。何況,人生百味,感情歷經磨難才雋永。”
尋聿明咀嚼著他這句話,沉默片刻,忽問:“哎,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莊奕反問。
“你說你那麼喜歡我。”尋聿明抓住他話裡的小辮子,不依不饒:“你說喜歡我了,你不能耍賴!”
“我可沒說。”莊奕還不承認,“我的意思是,當初那麼喜歡你,至於現在……”
“現在呢?”尋聿明急著問,“還喜歡嗎?”
莊奕笑了笑,任他怎麼問都不回答,揹著他穿過公園,沿著環山路一直走到家門口,尋聿明幾次掙扎著要下來,他都按著不許。
回到家,莊奕去廚房衝了兩杯維C水,遞給他一杯,“喝了它,解酒。”
“你不說我不喝。”尋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