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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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則傷的最重的,恰是那隻最慣用的右手,雖他那時有所防備,沒有靠著蠻力去接住那沉重房梁,而是借了巧力推開,未傷及右手筋骨,但衣食起居方面,難免受了些影響。
所以,從那日起,江晚芙幾乎時時不離他半步,她知曉郎君一貫不喜僕婦丫鬟近身,怕自己不在他身側時,他行逞強之事,索性樣樣不假人手,時時盯著他。
用過早膳,纖雲領著吳大夫入內。他摸了摸鬍子,也不多話,當即替陸則換藥。
江晚芙在一側,看著那層雪白的棉布被一點點揭開,從雪白不染,到裡側滲出斑駁的猩紅血跡,然後,她看見了那處傷口。
陸則雖自小習武,和一般養尊處優的郎君不一樣,但她往日與他握手時,也只摸到他指腹薄薄的繭,至於掌心,則是溫暖寬大。但現在,那處皮肉綻開,腐肉被硬生生剜去,露出其下發白的肉,周邊幾處水泡,漲得很大,怵目驚心。
吳大夫仔仔細細看了幾眼,將藥瓶放到一邊,道,“需先用針挑破膿皰,才能上藥。”
江晚芙聽得心頭一跳,陸則卻很冷靜,道,“好。”
吳大夫得了准許,從藥箱取出銀針,先於燭端灼燒,再取出烈酒一壺,倒出一盞,用以浸泡銀針。他用長夾鉗取出銀針,捻在指尖,另隻手執起仍有一半烈酒的酒壺,朝陸則道,“世子,烈酒可防生腫瘍,但烈酒入骨,或許會有些疼,您忍著些。”
江晚芙看了一眼那酒壺,這等烈酒,哪怕是澆於完好無損的肌膚,都有幾分刺激,更遑論是直接傾倒於皮肉。她握著陸則的手,不自覺用力了些。
陸則倒只有一個字,“倒。”
酒壺傾,清亮的酒液,灑於皮肉。陸則面不改色,吳大夫不再耽擱,捻著銀針,迅速挑破那七八個水泡,用細薄的篾片,輕輕壓著膿皰,等其中水液滲出,便立即用烘烤過的潔淨棉布,一點點擦拭乾淨。
饒是吳大夫動作夠快,這一輪下來,也用了快一刻鐘,後頭倒是快了些,灑藥粉、包紮,將棉布末端,於郎君手腕處,繫上一個小結,吳大夫舒了口氣,鬆了手。
陸則眉眼溫和,看了眼身側的小娘子,見她盯著他的傷處,滿眼都是心疼,往日總是笑靨如花的嬌美面孔,緊緊繃著,連一旁的吳大夫,她都忘了招待了,便也只替她開口,朝吳別山頷首,“有勞。”
江晚芙被郎君的聲音,喚得回過神,她叫了惠娘進屋,吩咐她送吳大夫。
人一走,她便低下頭,她也不敢去碰陸則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