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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許久不看了,放著也是落灰,索性便贈予江表弟。”
夏姨娘原只是有些納悶,聽了這話,卻是把臉一放,想同兒子生氣,又不捨得衝他發脾氣,忍了忍,還是忿忿道,“什麼表弟不表弟的,你親舅舅來借,我都沒捨得給呢。你倒好,就這麼送出去了!”
陸致當年在國子監進學時,最是勤勉好學,學問在世家郎君中,是數一數二的。他在國子監時用的書,書本身其實沒太大價值,真正貴重的是上頭的筆記註釋。這一箱子書,若是拿到外頭去賣,有底蘊的世家雖看不上,但對那些出身平平又還未入國子監的讀書人,卻是千金難得的寶貝。
聽姨娘提起舅舅,陸致倒有些不自在地咳了聲,他光想著江表弟,卻是忘了舅舅家的表弟了。
但他自然不會當著姨娘的面說自己忘了,便溫聲道,“姨娘,舅舅來借,自然也是要給的。改日我抽空再謄一份,送去舅舅家。”
生氣歸生氣,夏姨娘到底是疼兒子,嘆氣道,“算了,你舅舅自己大字不識幾個,你表弟也不是個讀書的苗子。我還不是怕他糟蹋了你的東西,才沒答應借。抄什麼抄,這一日日還不夠你忙的?老夫人不是還叫你抄經書來著,先緊著老夫人的吩咐吧。”
陸致卻脾氣極好,道,“無妨,謄一遍而已,只當練字,不耽誤什麼。”
夏姨娘又坐了會兒,盯著兒子吃了剩下的鴿子湯,才拎著空食盒起身走了。
回到宣香院,下人迎上來接她手裡的食盒,夏姨娘遞過去後,徑直顧自己回了屋裡。
衛國公雖不來她院裡了,府裡卻沒虧待她,屋裡該有的都有。
夏姨娘在屋裡坐下,取了給兒子做了一半的衣裳來縫,穿針引線,縫著縫著,眼淚就掉下來了。豆大一顆一顆砸在湖藍綢緞上,暈開一團溼潤。
其實當年被老夫人送去國公爺跟前的,不止她一個,國公爺卻偏偏挑中了她。那時候,夏姨娘以為自己是被好運砸中了頭,國公爺選了她,怎麼都對她有幾分不同的。
但國公爺對她並不熱絡,旁人只笑她沒本事,不爭氣,這才失了寵,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國公爺壓根就沒寵過她。
後來有了致兒,國公爺來的更少了。
時間久了,她也認命了,不再想什麼爭寵不爭寵的,老老實實窩在宣香院裡過日子,只要兒子出息,她也值了。
可是她窩囊一輩子也就算了,為什麼她的兒子也要低人一等?就因為投生到她肚子裡麼?
陸則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