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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放下碗,別說氣色好些,反而還不如之前了。
纖雲恰好端了藥來,江晚芙這回也不要人勸了,皺著眉,一口氣喝完,惠娘順勢朝她口裡塞了個蜜餞,道,“娘子含著甜甜嘴。”
江晚芙頷首,含著蜜餞,藏在腮幫子裡,甜味很快沖淡了那股苦味。
纖雲端著藥碗出去,菱枝也跟著出去,屋裡便只剩下惠娘在伺候。
江晚芙靠著枕,腦子裡還有些暈,便有一搭沒一搭同惠娘說著話,問她昨天夜裡的情況。
惠娘便道,“昨個夜裡,娘子燒得厲害。奴婢不敢耽擱,也不敢驚動了旁人,便去了二夫人院裡。二夫人聽說您病了,便叫人取了對牌,請了大夫回來。”
莊氏管家,惠娘去尋她倒不算錯。這深更半夜的,沒有對牌,別說請大夫,便是連國公府的門,都踏不出去。
江晚芙聞言輕輕頷首,聲音還有些低啞,輕聲道,“等我好了,該去同二舅母道謝才是。”
惠娘也是點頭,話裡滿是感激和後怕,道,“多虧了二夫人。您昨晚都燒糊塗了,一直胡亂叫著夫人和小郎君,一邊叫著,一邊還掉淚,水卻是一點兒都喂不進去,真是把奴婢幾個嚇壞了。”
聽惠娘這樣說,江晚芙便笑了笑,道,“怪不得今早起來,眼睛澀澀的。”
惠娘聞言,立馬要去取溼帕子來,給她敷眼睛。溼帕子敷在眼睛上,涼氣浸潤著眼,很舒服,江晚芙索性閉著眼,仰著臉,靜靜聽著惠娘在耳邊絮絮叨叨說著話。
正聽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推門的聲音,江晚芙也沒在意,無非就是纖雲或是菱枝。
惠娘卻是看了眼進來的纖雲,起身出了內室,才問她,“什麼事?”
纖雲支吾了一下,走過來,低聲朝惠娘道,“大郎君過來了,說要見娘子。”
惠娘倒是並不知道昨日那廊亭的事,得知陸致過來探病,第一反應便是高興,緊接著才道,“可娘子才醒,身子還虛著,見不得風,如何能見他?”
說到這裡,惠娘頓時有些埋怨起陸致來,這位主兒一貫規矩守禮,怎的今日倒忘了這規矩了,難不成叫娘子蓬頭垢面去見他嗎?
那如何使得?!
纖雲卻道,“我也是這樣說的,可大郎君說了,便是隔著扇門,能同娘子說說話,也是好的。”
“這……”惠娘一聽,都有些傻了,這話不可謂不柔情,但平日裡,她愣是沒覺得這位大郎君待自家娘子多特殊,她一時不敢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