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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覺得,他對顧氏根本沒什麼感情。我當時對他和顧氏間的事情,壓抑不住的好奇,還曾私下找了府中的舊人來打聽,才隱約弄清他們的關係。撇去那些細枝末節,其實只有一句話,他與顧氏曾經感情很好,顧氏病後,他收房了個丫鬟,再也不去顧氏那裡了。這對我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他對顧氏的絕情,便是對我的溫情。直到這絕情,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有多蠢。”
楊氏咳嗽了幾聲,喘了口氣,才繼續說下去,“大小姐應該聽說了,我母家獲罪,險些殃及江仁斌,我兄弟判了流刑,兩家自此沒了來往。但後來的事,大小姐應該就不知道了……”
江晚芙靜靜聽著,沒有打斷楊氏的話。
楊氏苦笑了一聲,道,“後來,我因母家的事,受了打擊,‘病’了……怎麼能不病呢,他把我的人,賣的賣、遣散的遣散,我身邊沒留下一個說得上話的心腹。我喝的那些藥,也根本不是治病的藥,而是毒,慢性的劇毒。他想讓我死,還把我的孩子送到別莊,就像當初冷落你們姐弟一樣。大小姐,你們姐弟當年尚有老太太維護,我的孩子卻不會有任何人護著他們了。他們還那樣稚嫩……”
江晚芙聽到這裡,冷冷地道,“你說的這些,跟我母親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江晚芙信。但她不信,楊氏會別無所求。人越是要死的時候,想要的越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活著的人。楊氏為的,只能是她的一雙兒女。楊氏可憐、楊氏被下毒,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不允許任何人用母親的死,來做筏子。
楊氏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她想博得江晚芙的一絲憐憫,想為她的孩子討一絲庇佑,但前提是,她能給江晚芙有價值的東西。
她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用手擦掉眼淚,低聲道,“大小姐,我的確沒有證據,能證明江仁斌動手害了顧氏。但我可以給你線索,只求你能保住我的一雙兒女。”
江晚芙看著楊氏,沒有說話。
楊氏卻像急了一樣,手撐住扶手,虛軟的身子,一下子從圈椅裡滑了下去,整個人重重地跪在地上,她已經病得走不了路了,只能用雙手攀爬到江晚芙腳邊,拉住她的裙邊,低聲下氣,沒有一絲尊嚴的乞求著。
“大小姐,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們姐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現在很後悔,我真的後悔了。我不該欺負你們沒有母親,我不該那麼做……我害你們,現在報應到我的孩子身上了。江仁斌這麼絕情,肯定還會再娶的,如果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