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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拉著他的手,一直流著眼淚,“是我們家對不住她……我當時就不該答應,守什麼三年寡啊……連拜天地都沒有拜的,我不該答應她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
陸則沒有說什麼,他同江晚芙交心後,曾去查過她當年為什麼要留下為長兄守寡。明明當年之事,是陸家理虧,無論祖母還是父親,都沒有理由要求她留下。但事實便是,她是自願留下的,甚至是她主動提的。
他那時還因此醋過。現在想來,只覺得嘲諷。
她有什麼真心?
當年留下,大概也是為了她弟弟能入國子監。
明思堂少了個女主子,但城東葫蘆巷一座宅子裡,多了個貌美的小婦人江氏。這是陸則給她置的宅子,他告訴她,她要一輩子無名無分,只能做他的外室,但對外,面對鄰居的探聽,他還是沒有說出外室兩個字。
“是我夫人。她體弱,不便見客,來此處靜養。”
宅子離衛國公府不遠,離刑部也不遠,常安拿來的幾處府邸名單裡,更好的有,更差的也有,他本應將她關在人煙稀少的山中別院,她在衛國公府雖是孀居,鮮少出門,卻並非沒交到一個朋友,至少阿瑜便與她情同姐妹。倘若被阿瑜發現,告訴了祖母,即便陸則如今可以不受任何人左右,哪怕是父親,但麻煩終究是麻煩。
但他選了這一處。
他來得很頻繁,沒了府中的約束,他更加肆無忌憚,就連祖母也私下問他,是不是在外有了人,有了就帶回來,身世差些也不要緊,沒得這般平白無故連名分都不給人家的。
他隨口遮掩過去。
當年的事,只要有心,查起來並不難。當時江容庭在國子監唸書,放假便會來衛國公府小住,那日是仲秋節前,他為了救與他同行的少女,與劉兆起了爭執,二人被強擄上了馬車,而後二人便沒了蹤跡,衛國公府派人四處搜尋,只找到了屍首。從水中撈起,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了,辨不出人形和麵容,只能勉強憑衣衫和配飾認人。
江容庭的死,最終以意外溺水而結案。
只是不知道,江晚芙又是從何知道的真相。陸則也沒有去問,他只是如他和她約定的那般,替她報仇。當時助紂為虐的走狗、後來隱瞞遮掩的皇后孃家人,身份低微的,他便直接殺了,如孫家,他便設計扳倒。胡庸死後,他已是朝中名副其實的第一人,無人能與他爭鋒。
陸則其實知道,他不過是在遷怒,他恨的、怒的,是江晚芙,但他連碰她,都壓抑著自己的欲,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