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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真是破,破到幾人面前的木門甚至都不能算是個門,充其量只能稱一句“擋人的板子”。陳簪青顯然也沒將這塊板子放在眼裡,敲都沒敲一下,推開便進去了。
“誒!”蕭瀲意眼見叫住她無果,自欺欺人的在那已被推開的板子上敲了兩下,也不知是說給誰聽,“叨擾。”
狹小的院子一覽無遺,與那兩塊門板破得表裡如一,院子盡頭的土屋甚至更連快板子都沒有,只耷拉著一塊不知多久沒洗過的布,堪堪將裡面的情形遮了起來。
陳簪青掀簾進去,眾人緊隨其後,一進門,兜頭便先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還有一股隱隱的,說不清是什麼的腥臭味。
嬌貴的蕭瀲意顯然是不適應,下意識舉了袖子想擋住口鼻,手舉起來瞧見了身上粗布才想起自己已不在京城了,又收回了手,勉強忍了。
屋子裡響起幾聲撕心裂肺的咳嗽,便聽有個年邁的聲音顫巍巍道:“誰、誰呀?”
裡屋的簾子被人掀開,有個面黃肌瘦的年輕女人小心翼翼露出了半張臉,瞧清楚外面站著的是誰,渾黃的眼一下亮起來,“陳醫師!”
她激動地衝裡面喊,“是陳醫師!阿爹,是陳醫師來了!”
裡屋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動靜,年輕女人慌忙鬆了簾子,驚叫道:“阿爹,慢一點!”
陳簪青掀開了裡屋簾,見裡屋床邊倒了個瘦骨伶仃的老翁,顯然是剛從床上摔下來的。年輕女人著急地去扶他,老翁只盯著陳簪青,激動道:“咳咳咳咳!醫師您、您來了!……咳咳咳!”
陳簪青將竹簍卸下,照例是翻出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草藥,問:“上次煮藥的瓷罐子,好好收起來了沒?”
“收起來了收起來了!”年輕女人連忙道:“我、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
她慌慌張張便跑走了,床上老翁終於喘過了那一陣氣,他每開一次口,胸腔中便彷彿有什麼破了洞的東西正嘶嘶漏氣似的,嘶啞道:“勞煩醫師了,又跑這一趟……咳咳!”
“少說點話。”陳簪青十分不近人情:“你的肺經不起大動干戈地過氣,還是閉嘴比較好。”
年輕女人已將瓷罐子拿了過來,陳簪青掀開蓋,將罐子捧著放在徐忘雲身前,道:“放血。”
徐忘雲一愣,還沒說什麼,蕭瀲意先一步將那罐子推了回去,急道:“不成!”
“一點就行。”陳簪青十分理所當然,“我這副藥就缺這一味藥材,健康男子的精血一蠱。你放心,我不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