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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是醫院雪白的天花板。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鼻上插著呼吸機。
機器發出的滴答聲攪得整個腦子亂糟糟的。
“你醒了？你這次情況很危險，再晚一步就沒得治了。”
“你的家人呢？把你一個人丟在家，太不負責任了！”
旁邊的醫生皺眉責問我。
我搖搖頭。
沒有人會來看我。
奶奶年紀大，不能再讓她擔心了。
主治醫生嘆息一聲，看著我的眼中帶著憐憫。
住院的這段時間，曲盈歡和顧律之的新聞鋪天蓋地。
我刻意迴避，卻還是會偶爾刷到他們。
昨天他們去了瑞士滑雪，在阿爾卑斯山下一個酒店共進燭光晚餐。
今天去了芬蘭的聖誕老人村，穿著情侶款冬裝的兩人般配至極。
曲盈歡的粉絲們瘋狂留言。
“太好磕了，沒想到歡歡竟然還是顧氏的董事長夫人！”
“帥哥美女鎖死！某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別來沾邊！”
“我家歡歡又有實力又有顏值，不像某個嗑藥狗，只會耍下三濫的手段！”
我和顧律之是隱婚，公眾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盲目地滑動著這些照片。
心裡的火焰一點點變小，最後，消失殆盡。
到了晚上，顧律之才匆匆來到醫院。
他氣喘吁吁地跑到我的病房，看到我滿臉緊張。
“玥玥，你哮喘症又犯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幾天沒好好吃飯，怎麼這麼憔悴？”
他習慣性地伸手探我的頭，被我用手擋開了。
顧律之神色僵硬一瞬，收回手。
“玥玥，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他臉上的關心不似作偽。
我特別想問問他，為什麼一邊辜負著我，一邊又心安理得地陪著另一個女人？
我喉嚨發疼。
“顧律之，我們離婚吧。”
一瞬間，我看見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就因為我陪著歡歡，你不高興了？”
“我這次沒來得及陪你，是我的問題。”
“我說過很多遍，我們沒有什麼，我只拿她當朋友看。”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
“再說了，你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