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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盯著周行白，相當意外：“她什麼都沒告訴你？”
說罷嘆口氣，把所有的協議拿出來，擺在他面前。
“她不愛你。”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些都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交易。”
周母還以為周行白是記掛著沈淼淼這些年的付出，怕辜負了別人，好聲好氣地勸說：“現在時間到了，你們都可以各自開始新生活了。”
周行白拿著協議的手都在抖。
什麼時間到了？
他看著這份協議的五年，又看向離婚協議書的簽署時間，兩週前。
原來他習以為常的日常生活，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都是沈淼淼在無聲倒計時？
她一直期盼著離開自己嗎？
那她為什麼表現得那麼愛他？
不，不對。
沈淼淼肯定是愛他的。
這肯定是她故意做出來的手段。
周行白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假裝五年。
“媽，她到底去哪裡了？”
見他還這麼執著，周母越發無奈：“本來約定的是送她去Y國進修，但一週前的飛機她沒有上，我也不知道了。”
一週前的飛機。
周行白渾身一僵，喃喃問道：“是起火的那天晚上嗎？”
“恩。”
“不過你放心，我看到她從後門離開的，人肯定沒事。”
說實話周母現在也摸不準兒子對沈淼淼什麼想法。
但人都走了，顧慮這些也沒有意義。
周行白又是一怔，從後門離開的？
那天晚上他和李清淺也是逃到後門離開的，當時是錯覺身後有人。
不是錯覺？
周行白心裡很亂，不知道怎麼回的家。
家裡冷冷清清。
他第一次發現家裡大得可怕。
那些他過去覺得無聊的抱枕全部被清走後，沙發也沒有那麼舒服。
他躺在硌人的沙發上，腦子有點空。
總覺得下一秒沈淼淼就會開啟門，說這一切都是個玩笑，讓他以後不再惹她生氣。
可是等到天黑，門都沒有開啟。
刺耳的鈴聲打破寂靜。
周行白昏昏沉沉地醒來，屋內只有路燈透進來的光。
鈴聲又響了兩秒，他才猛地回神，急急忙忙接起來：“沈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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