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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是聿修當作畢生追求的東西,而在素卦眼裡,卻是“那又如何?”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白晰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這個人我要帶走,至於那又如何,問你,為何看見此人屠殺鎮民會出手相救,你並不是真的不在乎,只不過以為自己不在乎罷了。”聿修說了一段根本不合適他說的話,頓了一頓,才道,“這是前幾天聖香追問你去哪裡的時候,則寧說的,他們——都很關心你,希望你,不會讓大家失望。”
素卦揚眉,眼中是清清楚楚的驕傲之色,他的意思,是在說,“你們失望與不失望,與我何干?”
聿修不再理他,他本就不關心這種事情,他眼裡,這個兇手比素卦重要千百倍,示意晚到的捕快把人逮捕拿走,指揮若定。
越連看他如此清閒的拿人,不禁冷冷的譏諷了一句,“果然這世上,官府的動作,永遠都是最慢的,這裡若等著你來搭救,早就一個都不剩了!你倒是教訓人教訓得利落清閒!”
聿修充耳不聞,拿了人,準備了離開,“還有人等著我,素卦,後會有期!”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了。
雖然越連很鄙夷,但是,帶走了就是帶走了,她打不過聿修,在剛才那一架,就已經表現得很清楚了。
素卦眼見聿修走了,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抱起祈祭,轉身就走。
他本來就已經走了,所以也不必道別。
“師兄——”越連追了上來。
素卦回身,用疑問的眼神看她,他以為,追尋著越連的呼喚來,做完了事情就走,她不是擅長牽掛的女子。
越連追了上來,伸出手來,解開了她原本包紮在素卦頸上的紗布。
傷口——迸裂了——她什麼也沒說,解開了,整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個結,抬頭看了素卦一眼,微微一笑,“保重。”
越連的溫柔,素卦從來沒有見過,他只見過當年冷冷的怨恨,和強調結果的頑固。
她溫柔的時候,真的,也有一點點像蓮花,經歷了極苦之後的清,和學會收斂,學會沉澱的雅然,她現在像一個女人,而不是當年任性而妖異的那個少女,似乎不再為了她相信的感情,可以生,可以死。她五年來,也許學會了愛自己,規劃自己,沉澱自己,保護自己。
那他自己呢?
五年的閉門清靜,落花,寂寞,無聲,究竟,學會了什麼?
是選擇了忘記?
他突然開口,“祈祭——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