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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沉,暗夜將至。
邵千帆從昏迷中甦醒,眼前的黑暗叫他心慌。他以為自己睡過頭,錯過了回家的時間,連翻身想下床,不想剛一動作,便發現手腳上彷彿多了些什麼東西,他心下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預感立時湧上心頭。
他試探性的抬起手,手腕上的負重讓預感變成現實。
剎那之間,他的腦子裡嗡的一聲轟鳴,炸的他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他被關起來了!
他倉皇無措地滾下床,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逃出去,逃出這裡。但他走了不到五步,束縛在他手腕上的枷鎖便叫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爸爸,爸爸……”
冬天的夜晚漆黑寒冷,寂靜冰冷的空間鴉雀無聲,只有他的呼喚聲在迴盪。
他慌亂地扯了扯手上的鐵鏈,試圖想把鐵鏈扯斷,可手腕上的痛感提醒他,他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隨著他一聲聲的呼喊得不到回應,他徹底慌了。
他一遍遍的喊著快放他出去,可回應他的永遠是沉默,他知道養父肯定就在門外,可一牆之隔,對他來說卻是遙不可及。
他憤怒地踹著木床,以此來發洩內心的恐懼,又試圖掰開手挽上的桎梏,可皮都磨破了,冰冷的枷鎖竟是紋絲不動。
可他仍舊固執地掰扯著,直到手腕鮮血淋漓,疼痛已經麻痺了他的神經,躲在屋外的人依舊無動於衷。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
黑暗無光的空間裡靜的可怕,邵千帆放棄了掙扎,絕望地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頭埋在膝蓋,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似是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些許的安全感。
他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邵千帆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倏地抬頭,就見一道人影透過微弱的光暈從他頭頂爬下來。
他麻木的望著看不清面容的養父,看著他從繩梯上爬下來,在牆壁上摸索了一下,啪的一聲,燈光突然灑滿整個空間,不但驅散了黑暗,也刺的他本能的閉上眼。
“你受傷了?”
邵千帆緊閉著雙眼,對男人口頭上的關心無動於衷。
“誰讓你傷自己的?”嘶啞的聲音似是急切,又似乎帶著幾分薄怒,“你的命是我的,沒有經過我允許,你怎麼能傷害你自己?”
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男人似乎在原地打轉,可卻遲遲不上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