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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懷最終應下,可待唐昀走遠了,心下也還波濤洶湧著久久無法平靜。面對和唐婉有關的事她還從未這麼失態過——也從來沒有過這種伸手就要觸到真相的感覺。向來都是她更為冷靜,現下連她的內心都不安穩,卻沒想到唐昀如此沉得住氣。
回到客棧的時候,隔壁房間的燈火已經滅了。唐昀在窗邊離了會兒,看看月色也看看白秋令的房門,眉眼間都是在白秋令面前少有的清冷和凌厲。
他似乎是望著月亮輕嘆了一口氣,而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秋令見那人影消失,聽著隔壁房門推開又合上發出吱呀的聲音,才脫了鞋和衣躺在了床鋪上。
大概是陳艾泡澡的緣故,他這一覺睡得沉,就連周遭漸漸冷得像冰窖一樣也絲毫沒有意識到,反而越睡越沉,越來越不清醒。
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永遠不醒的夢境。夢裡他站在清城門口,城門燃著熊熊烈火,身邊是廝殺著計程車兵,一具屍體迎著他從城牆上落下來,他來不及避讓被那還冒著血的屍體穿身而過,隨後他眼前的畫面急轉到了城主府門口。
城主府大門緊閉,有些衣著怪異計程車兵不斷用巨木撞擊著,他看不清城主府裡面是什麼樣子,也漸漸看不清四周的屍山血海。
他越來越冷,手腳怎麼都捂不熱,冰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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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永洛鎮有個秘密。
這些年無論是什麼時節,到了夜裡這河面便會結冰,河兩岸也冷得像是寒冬臘月。白秋令住的這個客棧建在風口,比其他地方更是冷上不少。
來到永洛鎮不過幾個時辰,一來便是住進這個客棧,與旁人沒有交流,掌櫃的為了做生意自然也不會與這兩個外地人說起這件怪事。
他們給客人提供陳艾泡澡,也反倒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平日裡他們總會在客人歇息之前給每個房間備上多的一床被子禦寒。然而今晚是永洛七夕,店裡太忙還沒顧得上做這件事,客人便都相繼歇下了。
此時白秋令冷得雙唇泛白,低溫下他終於從夢中驚醒,第一反應是抬起自己的雙手看那掌心是否還是鮮血淋漓,而後才慢慢感受到蝕骨的冰冷。
他立刻翻身坐起,內力遊走將體內寒氣逼出,一通冷汗之後,屋裡溫度還是低得讓人受不住。
和北方的乾燥寒冷不同,南方這種沁骨的溼冷像是一刀刀刮在身上,沒一會兒他靠內力已經沒辦法抵禦這種寒氣,坐在床板上無意識地發抖。
眼下這周遭的空氣數九寒天一般,他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