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司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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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的笑意在他轉身的同時消失在了臉上。
唐昀雙手抱拳彎下腰去,恭敬地向司言行禮道:“前輩好。”
司言合上手中的劍譜背在身後,將人上下又仔細地打量一遍,嚴肅的神情有所緩和,聲如洪鐘應道:“嗯。”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司言擺手:“罷了,你既是秋令的朋友,救你也是應當的事。”
唐昀少時也聽過關於這位天下第一劍客的傳說,說他性格古怪是一位鮮與人交往的“怪俠”,看樣子白秋令一身清冷氣質恐怕就是隨了司言。
然而除了傳說中他是位怪俠之外,唐昀對面前這個內力深厚高深莫測的老人是一無所知。剛才他從身後那樣過來,自己竟然都未有絲毫察覺——能教出白秋令那樣的徒弟,此人定然並非等閒之輩。
司言看著唐昀一言不發,只是還像剛才那樣一直打量他,慢慢的唐昀覺得這人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反而不怎麼適應了。
他輕咳兩聲試探道:“前輩一直獨居在雲隱山中嗎?”
“秋令小時候與我一道在這山中。”司言終於在石凳上坐下,唐昀暗自鬆了一口氣。若這人只是一般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於他而言也無關痛癢,可偏偏這人是白秋令的師父,是從小將他撫養長大的人,他這心中不免有些道不明的緊張。
他心中不知為何而忐忑,問完那個問題他又覺得唐突——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自覺,我行我素慣了,這會兒竟然有些不自在。
他站清冷的月光下,司言還未停止打量他,目光在他身上來回的轉,換做在別的地方別的人這樣打量他,他早就翻了臉,可眼下他這火怎麼都發不起來,只略尷尬地挪了挪步子,又道:“小時候?秋秋...令,不是年前才下山?”
司言沉吟,而後道:“說得好像也是,他就要及冠,也算不得小孩子了。”
“他一直在這山中長大,不曾下過山嗎?”唐昀腦海裡浮現出白秋令在這山中一天天長大一天天變化的模樣,竟然對這雲隱山生出些多餘的好感來。
“三四歲跟我上山之後,便很少再下山了。”司言笑道。
唐昀隨即瞭然地點頭:“怪不得他——”他將要脫口而出的幾個字像是卡在了舌尖上,心頭一跳不自覺嚥了口唾沫。
司言漫不經心追問一句“怪不得他怎麼”,更是讓他越來越失了方寸。他想說怪不得他那樣好哄騙,心思純粹又善良,單純卻也可愛——然而此前他從未對人有過這樣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