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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所以……此時辭世,正當其時。
一聲夜啼驚破了思緒。
這才發現四周一片漆黑,銀燭燃盡,燈火全無,不知呆了多久。突然極想找人喝酒,起身了才又想起,殊影已離了天山。乘夜而走,一聲不響的迴轉中原,那樣倉促急迫,彷彿是怕猶豫反悔。
他緩緩坐下來。
生死弟兄不告而別飄然遠去,他反鬆了一口氣,只因隨之而去的還有他最為忌憚的對手。迦夜素來難以捉摸,縱然殊影是她最倚重的影衛,他仍無致勝的把握。
失了教王內鬥已臻白熱,立場未明的雪使仍是未定之數。萬一介入玉座之爭,勢必不容與他親厚的殊影,得力助臂轉成肘腋之患,難保不會痛下殺手,以迦夜的狠絕……殊影未必逃得過。
除非能先一步將人拉過來,多年長伴,殊影對其手段秘策瞭若指掌,又比迦夜更得下屬擁戴。可惜太過重情,為那女人連多年渴盼的自由都棄之不顧,否則……迦夜必已歿於教王掌下,多好。
應該為之慶幸。
不是迦夜的復仇殺心,他必定陷入任人拿捏的死局,與千冥一樣淪為素手中的棋子;不是千冥的逼迫適得其反,他必定要面對兩人結盟的現實,憑迦夜馭使三十六國的手腕,就算人已死,疏勒也難免傾國之危……那畢竟是他血脈所出的故國……
幸好迦夜比他更想除掉教王,幸好她無法理喻的潔癖,幸好殊影說動了她相偕離教,幸好那個人死得這般及時……
但為何在慶幸的同時,心底卻是一片空落。
明明……是恨的。
離開疏勒的最後一刻,隱約能感覺出重簾後有人在看,他一次也不曾回頭,只望著前行的車隊,裡面錦衣華服端坐的少年是替他去做質子的兄弟。
成為月使之後,他漸漸明白了許多事。
那個人確實給左使送上了金珠秘寶,卻又故意令與左使面和心違的梟長老得悉,惱怒於疏勒的偏頗無視,蓄意尋釁洩憤,埃達由是無辜而亡。假質子多活一天,秘計暴露的可能便多一分,魔教在三十六國暗間無數,唯有死人能確保安全。局一開始,就已設定好結尾。
不知道埃達有沒有怨恨,在乖戾的宿命下無法選擇的死去,一如他無法迴避的生存。如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