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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王爺無恙,”晨陽笑起來,“給主子報平安呢。”
蕭馳野卻沒笑,他還挺不高興的,解下大胡桃在手裡捏了片刻,扔給晨陽,說:“老爹專門把猛放回來,就是通傳軍令。你開啟讀給我聽,這老頭壞得很。”
晨陽開啟胡桃,鋪平紙。
蕭方旭的字寫得很狂,說自己早知道阿木爾會派人繞到東南營地來,但是為什麼沒有提前應對就略過不提了。又說猛是不是偷偷打了虞,太好戰了,跟蕭馳野一樣。最後讓蕭馳野原地待命,不要莽撞行事……
蕭馳野伸出指,把那信翻過來,略過正面洋洋灑灑的幾大段,指了指背後言簡意賅的幾句話。
晨陽咳了聲,穩著聲音讀:“知兒莫若父,信到時已晚,知道你肯定會打沙三營。既然如此,那你就替鄔子餘做押運……當個輜重將軍吧。”
周圍一片寂靜。
澹臺虎不瞭解蕭方旭,在他的預想裡,離北王即便不會誇獎蕭馳野,也該把蕭馳野調往交戰地,儘快立功就是對蕭馳野最好的褒獎。在離北當前的形勢下,把蕭馳野放在後方做個輜重將軍,就像是把他從闃都拔出的鋒芒又給摁了回去。王爺瘋了嗎?還是說為了安撫世子派系,蕭方旭不惜把蕭馳野再藏九年?
蕭馳野唇線緊抿,忍了半晌,一聲沒吭,轉頭看向再次西沉的落日。
* * *
數日後,從茨州出發的商隊一路南下,沿著官道往茶州去。孔嶺扮成了管事,錦衣衛們喬裝成了富家侍從,沈澤川則稱病久居馬車內,甚少露面。
孔嶺帶著茨州發的路引,路上免了很多麻煩。這年頭,能夠拿到官府正經文書的人都不可小覷,加上侍衛眾多,尋常土匪不敢輕易打劫,就怕踩到太歲。
離開茨州境內後,路上的乞丐就多了起來。八九歲的小孩兒都迫於生計出來行騙,一張嘴能說得天花亂墜,神仙妖怪什麼都敢講,哄著經過的商旅花錢求平安。
前幾日還好,後幾日下了雨,天氣驟然轉涼,沈澤川就病了。這路上都是騙子,光是黑店就一個挨一個,就是孔嶺敢請個大夫,喬天涯也不敢讓對方近沈澤川的身。好在不嚴重,只起了兩天的熱,又緩緩退了下去。
沈澤川如今伏案的時間越來越長,武學疏忽在所難免。他在送走齊惠連以後,時常覺得身體不堪重負,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