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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低聲問苟有志想幹什麼?苟有志也低聲問梅梅你要幹什麼?梅梅說我要向你問罪,苟有志問問什麼罪?梅梅說以前懷孕的罪,苟有志反問哪樁罪究竟是誰的罪?梅梅說就是你的罪、你也不要推卸責任,苟有志說不是我都給你錢補償了嗎?梅梅問就是那麼一千元能補償了的嗎?苟有志說還有後來建築小二樓借走的十萬元呢!梅梅說我健康的身體這種損失是能用金錢衡量的嗎?苟有志問你說現在還想怎麼辦?梅梅說怎麼辦自己知道,苟有志說怎麼辦我聽你的,梅梅說與李芳蘭斷絕關係和我結婚,苟有志說李芳蘭“魚死網破”“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哭二鬧三上吊”我怎麼辦?梅梅說你不會那麼慫吧?苟有志說我想好了一個辦法就是一問法官、二送樓房、三找王強,梅梅說問法官就是問蔣武慧、送樓房就是把縣城的房子送給李芳蘭、找王強就是讓王強起訴李芳蘭重婚罪是嗎?苟有志說你的思考完全正確,梅梅問我不能給你生孩子是你的責任,苟有志說這個無妨讓我妹妹英英給咱們生一個,梅梅說那我今晚在你這裡借宿一夜。
梅梅記得武澤天說過的話:光著腳丫子跑大的孩子還嫌棄鞋子已經被人穿過嗎?
此時此刻,武澤天已經結束了給父母燒紙紀念活動,活動辦得十分的簡單,來客也不多,就是自己人和附近的親戚,大多數時間是坐在一起回顧父母的生活經歷。父母生活在那個吃了上頓愁下頓、每天都得搞運動的年代,能夠堅持下來已經不錯了,與時下的生活相比較有著天地差別。
蔣武慧聽著長輩們談論走過的生活路只是發呆,像是在聽《天方夜譚》。她是二十世紀末期的人,沒有經歷,書籍裡也沒有讀到這樣的內容,即使偶爾讀到一些這方面的文字,只能從字面意思去理解,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那麼深刻?有人說“文學藝術的真實記載永遠超越不了現實的真實”,蔣武慧相信這個“命題”,所以就沒有發言或者議論,認認真真的看著武仰天給父母燒紙後寫下的感慨《同一座山坡埋下了思念》,儘管,蔣武慧沒有“顯山露水”,但是,蔣武慧的衣著、個頭和漂亮引起了親戚們的注意,再加上武仰天說了一句“蔣武慧已經是一名很有能力的法官了”,大家齊刷刷投過來羨慕和敬仰的目光,很多人不知道蔣武慧不是武澤天親生的,都說“名門生貴子”“將門生虎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一類的奉承話,在很多人眼裡,“法官”就是“公平、公正”的象徵和“化身”,聽得林銀花心裡只犯“羨慕嫉妒恨”的“老病頑疾”,她躺倒在被子堆上閉目養神。
傍晚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