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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烏恆前,慕廣寒一個人在醫廬養鴨種草、雞飛狗跳,閒來無事撫琴弄木,很是開心逍遙。
來烏恆後,卻是日復一日地寂默了許多。
那段時日,西涼軍常常侵擾烏恆邊境,烏恆侯衛留夷因此繁忙,來找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有時慕廣寒會回想以前,兩人在迷谷醫廬時。
那時二人躺在杏子樹下,總有說不完的話,一同彈琴賦詩、討論天下之事,如今回首,卻只有一場場虛妄的幻夢泡影。
那年深秋,在烏恆,衛留夷倒又來找過他一回。
人喝醉了,一身酒香到他這裡,目光迷離,撫著他手腕新舊的血痂,清冷自持的臉上少有地露出了歉疚與慚愧。
當晚千里月明,衛留夷靠著他,顛三倒四低聲道:“阿寒,小棠父親兄弟……皆為烏恆戰死。我著實欠他許多,實不忍心看他日日受苦,才委屈了你……”
慕廣寒垂眸。
其實倒沒太多委屈。
誰讓他這人從來運氣不怎麼好,每次遇到喜歡的人,那人身邊總有比他好看得多的大美人。
美人什麼也不必做,微微蹙眉就惹人心疼。
反觀他,即便手腕又添多少道橫七豎八的傷口,也只是和臉上難看的傷更相襯了,沒有人在乎。
委屈嘗多了,就不再覺得委屈。
曾經他也年輕氣盛過,受不住去質問踐踏他之人,那人卻只護著身邊的美人,滿眼寒冰不耐煩地怒叱他“夠了”。
才如夢初醒,他這般模樣……註定沒人權。
只有不吵不鬧時,或還能得到些假意溫柔。
慕廣寒著實不願再被心上人用森冷的眼神瞧,於是安安靜靜,乖乖給葉瑾棠放了小半年的血。
變故在那年冬天。
西涼王燕止進犯恆城,一把火燒了東湖連天藥池。
葉瑾棠所中千機蠱的解藥,有一味重要藥材叫做“湖心黛”,那藥草嬌弱,只在東湖能種活,如今燒了草,葉瑾棠一下子斷了藥。
慕廣寒能做的,無非是一邊絞盡腦汁尋別的藥替代,一邊去東湖督人補種藥材。
可這湖心黛偏生嬌氣得很,兩三年開花,四五年才結果。
這還是好的情況。
如若種得不好,十年未必開花結果。
衛留夷自捨不得葉瑾棠再受十年折磨,而這時,偏不知誰進獻了一本古書。書上記載,月華族人不單單鮮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