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張家田長出了一口氣:“沒看出來。”
然後他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周身毛孔一齊張開,瞬間滲了滿身黏膩的冷汗。這算什麼?是一個玩笑?還是一場考驗?
他思考不動了,緊繃到了極致的身體忽然鬆懈開來,他整個人垮在了地上,成了收拾不起的一堆骨肉。雷督理彎腰向他伸出了一隻手,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想要抓住,可是自己的胳膊失了知覺,硬是一點都抬不起。
雷督理自我檢討:“我這個玩笑開得不好,這個嚇法,能把人嚇出病來。”
他把張家田拽起來拖到了沙發椅上坐下,又讓聽差端來熱茶,逼著張家田喝了幾口。熱茶從張家田的舌頭一路燙進了胃裡去,他又出了一身汗。
雷督理又問張家田:“怕成這樣,怎麼不跑?”
張家田輕聲答道:“我要是跑了,往後我的話,你又不信了。你不信,我還得賭咒發誓,怪麻煩的。”
雷督理問道:“死都不怕,怕我不信?”
張家田低著頭想了片刻,雷督理這話問住了他,可他滿腦子亂麻,根本不知從何想起。於是搖了搖頭,他啞著嗓子答道:“我不知道。”
雷督理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傢伙,這一腦袋的汗!”
這個晚上,張家田像病了似的,走路都抬不起腳來,只覺得身體虛得很,簡直快要無力呼吸。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他在翌日清晨恢復了正常。人一正常,回想昨夜的冒險,就覺得恍如一夢,並且是非常荒誕的夢。
這個夢讓他又後怕又慶幸,彷彿是空手跑了一次戰場,要麼是死,要麼是贏。其實應該知道雷督理不會真的斃了自己,他想,可當槍口頂到腦袋上時,誰還有那個理智和膽量去想什麼應該不應該?姓雷的也是的,這鬧的又是哪一齣?考驗人心也沒有這麼考驗的。
“不過……”他又想。
這個想法模模糊糊地不成形,更類似一種預感:在雷督理眼中,他從此就要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了。
就在這時,房門一開,白雪峰走了進來,見了他就笑:“張老弟!恭喜啊!”
張家田聽了這話,莫名其妙:“恭喜我?有什麼好事落我頭上了?”
白雪峰答道:“喬遷之喜,是不是一喜?”
張家田抬手一指自己的胸膛:“我?我喬遷?沒聽說啊!我遷哪兒去?”
白雪峰說道:“大帥十分鐘前剛發的話,你沒聽說就對了!是這麼回事兒,大帥今早看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