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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著。”柯禮明白他的意思,便對溫以寧說:“老餘送你和小霍先回去,再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溫以寧走前,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唐其琛,那句“謝謝你”在這個氛圍下,顯得輕而又輕。但除了謝謝,她也不知道怎樣去面對這個男人了。霍禮鳴喊她,“以寧,我們先走。”她這才邁步,把一腔心思活生生的按壓下去。
這時,唐其琛撇下柯禮,快步跟上,輕輕拉了拉溫以寧的胳膊,他像是知她所想,把人拉到一邊,聲音壓了壓,語調是平靜的,“不要有壓力,你沒事就好。還有,我給你時間。”
也沒多的了,甚至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都沒給,說完就回去了柯禮那兒。
溫以寧方才的欲言又止,頃刻間化成了甜苦參半的藥水,過往種種的抗拒遲疑,也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唐其琛無疑是深沉而有力量的,他說的話、注視人時的眼神那麼匹配,跟一把試著插|進鎖孔的鑰匙一樣,耐心磨,溫柔擰。就這股勁兒,讓人於心不忍,差一點就要主動為他敞開大門了。
溫以寧的矛盾苦楚,都變成了一步三回頭。她走得慢,也不畏懼與唐其琛眼神的對視。最後走時,唐其琛隔著距離對她淡淡笑了一下,上唇碰下唇,嘴型說著:“聽話。”
人走後,柯禮還是不太放心,“唐總,要不我讓老陳去你公寓再看看。”
唐其琛隨他走到車裡,頸上的疼痛還是很刺人的,他說:“這兩天對外說我出差了,公司一些急著審批的檔案你帶過來。你跟小霍也交待一聲,不要對我家裡說這事兒。你再給老陳去個電話,讓他明天到我這兒來換藥,醫院我就不去了。”
柯禮一一應著,斟酌了番,問:“唐總,是意外嗎?”
唐其琛枕著椅背,闔眼累極,說:“我不知道。”
柯禮說:“那輛皮卡車的司機是酒駕,不是本地人。我印象裡也是個生面孔。可出事的地方路況良好,不至於隔著那麼遠跟長了眼睛一樣專往您那車上撞。需不需要我再去查查這個司機?”
柯禮心思縝密,他能看出的疑點,唐其琛不可能不清楚。
但,“不要查了。”唐其琛平靜道:“就是意外。”
柯禮默了默,應道:“好。”
唐其琛的傷口還是比較深的,後面這兩天老陳來給他換藥的時候,都是皺著眉又搖了搖頭。家裡開了冷氣,唐其琛難得一天都穿著家居服,髮型不用過於打理,軟趴在他額前,褪去了幾分精英感,人倒顯得可親可近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