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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信,也沒有可信的理由。
月盤隱在雲層之後,細雨聲慢慢消匿於暗色,許久後窗牖傳來吱吱叫的聲響,虞翎睜開雙眸,她安靜伏在浴桶邊,下巴枕柔美玉臂,聽到屋外一團響動。
陸嬤嬤在鋪床,只皺眉出去,沒過片刻領個丫鬟進來,丫鬟手抱一隻不安分的雪貂,慌忙道:“奴婢失責,讓雪球跑了出來,望翎姑娘恕罪。”
這隻雪球是虞翎姐姐以前養的,團起來和圓球樣,皮毛雪白,故而得名。先前她姐姐得病,走得突然,它一直由僕役照看,平時兇得狠,虞翎來之後才接到身邊。
它對虞翎很是親近,說不出什麼緣由,虞翎嘆道:“無礙,想是好幾日沒去看它,有些惱了,把它放下吧。”
丫鬟連忙應是,把雪貂放回小窩裡,先退出去,它左嗅嗅右嗅嗅,白絨毛乾乾淨淨,扒拉著枕頭,最後團成一團。
虞翎慢慢起身出來,凝結的溫熱水珠從她細長白腿落下水面,她只輕輕歪頭隨意擦淨身子,穿上整潔的素淨裡衣,繫住細帶,又披件擋涼風的雪青繡百蝶外衫,這才過去把雪貂抱在腿上,坐在榻邊拿條幹淨帕子給它擦小爪子。
它吱吱兇叫,嗅見是她氣味後才安靜下來,又似乎嫌她幾天都沒理它,氣呼呼似的留個屁|股給她。
虞翎被水沾溼的髮尾垂在胸前,她禁不住一笑,想起她姐姐以前常寫信說這東西通人性,脾氣大。
搖曳燭光襯出夜晚寧靜,陸嬤嬤放下一邊蝴蝶金鉤,道:“聽說侯爺此次回京路過滿城,姑娘以前最愛那裡錦緞,要早知道,託侯爺帶些回來也好。”
滿城錦絲細似雨,質地尤為輕薄光滑,價格昂貴,虞翎輕撫雪貂,開口道:“我只是姐姐的妹妹,與謝家又沒什麼關係,不敢奢求姐夫為我帶好東西。”
謝沉珣對她姐姐的感情,她看不明白,但他對她的愛屋及烏,也是因為她姐姐。
在他面前鬧脾氣不是好法子,至少現在不是。
……
謝家子嗣不豐,出了一個舉世無雙的謝沉珣,卻是足夠驚豔,誰提起都是望子似謝家郎。
他十六歲中狀元,入翰林院,繼承侯位,至今提拔任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學士,也不過七年,同年進士還在熬資質,他已然是聖上未來的左膀右臂。續絃娶妻,女方身份也不會低。
若是另一位姑娘嫁進侯府,長久之後,別人在謝沉珣面前提起侯夫人,他心裡想的會是她姐姐,還是那位繼室?不言而喻。
京師夏季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