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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帆不解:“為什麼?”
他清湛的目光裡倒映著她明麗的臉,在心裡回答:“因為,我會誤會,你喜歡我。”
說出口的卻是心不在焉的一句:“沒什麼。”
就在這時,那隻海鳥終於振翅高高地飛了起來,向著海面,向著月光和星輝的方向,越飛越遠,最後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飛翔之於鳥,愛之於人,都是一種本能。
海鳥飛走後,遲芸帆又重新坐了下來,許遠航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有點難受,他乾脆直接躺在沙灘上,雙手枕在腦後,月亮藏進雲層,繁星綴滿夜空,一閃一閃亮晶晶。
這個姿勢,舒服得就快要睡過去,他慢慢閉上了眼。
海浪聲一陣又一陣,不知疲倦。
月亮又出來了。
遲芸帆偏過頭,少年俊朗的五官沉在光影中,看起來略顯朦朧,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看了一會兒,輕聲喊他:“許遠航。”
許遠航沒睡著,聽她嗓音軟軟地喊自己名字,覺得心口某處也驀地跟著一軟,又故作平靜:“……嗯?”
“你會游泳嗎?”
他猛地睜開眼睛,眸色極深,比這夜色還暗,頃刻間,天上的星彷彿都墜落其中,星光碰撞,如烈焰焚燒,摧枯拉朽,將一切都燒了個乾淨,許久後,他才低低地回答她:“會。”
也許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遲芸帆才這麼不設心防地問出這個問題,但她問出來的那刻就後悔了。
那是他的過去,他的隱私,是他深藏的秘密,無論他當初是因為什麼而離開國家跳水隊,也不管他現在為什麼要逃避游泳,又為什麼會甘於平庸的生活,都不是她應該過問的。
許遠航又定定地重複一遍:“我會。”
遲芸帆“嗯”了一聲。
她當然知道他會。
她只是沒想到他會回答她,而且是坦坦蕩蕩地回答。
他可以隨口騙她的,不是嗎?
兩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準備要回去了。
遲芸帆和許遠航沿著海邊道路走了半個小時,她環顧四周,感覺景色越來越陌生,該不會是,又迷路了?
許遠航原本以為她往這個方向走,是要去能打到車的地方,誰知道越走越偏僻,她還露出微微的迷茫之色,他忍不住問:“怎麼了?”
遲芸帆不自然地躲閃著他的目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