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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書院的院長啊!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呢?
桑漸榆見他遲疑了半天不動,便催他快快取來,小童這才應聲而去,不多時抱來一個半尺見方的瓷罐。
“西佛雲茶,每年只能製得四罐,你既然喜歡,就拿去一罐吧。”
伏觴搓著手說道:“哎呀呀!這怎好意思?可是桑伯的茶著實好的要命啊!原想著厚著臉皮討要一點呢,嘿嘿,卻沒想到桑伯這麼疼愛我們,我就不客氣啦!”
伏觴說著便雙手把茶罐攬入懷中,說:“他日,我一定要讓世人知道西佛雲茶的美名。”
這話方凌是相信的,以伏觴的身份和秉性,哪天回到帝都,鬧著非西佛雲茶不喝,西佛雲茶想不盛名都難,就是不知他是真心喜歡,還是吹的彩虹屁。
伏觴看出方凌的心思,仰了仰臉,意思是說,即便是彩虹屁,那也是我用真心吹出來的好吧。
站在一旁的小童覺得這人的臉皮好不厚實,無奈主人偏偏喜歡這少年的爽直與厚顏。
桑漸榆聽得心中無比舒坦,笑顏逐開,竟然盤算著把製茶的手藝傳給伏觴。
他一生淡泊名利,從不為執念所累,不曾想被伏觴隨口說的那句話打動了心思,心想,小傢伙所言不虛,西佛雲茶如此沉寂於世間,確有些可惜了。
他打量二人,伏觴生龍活虎,口若懸河,哪像個需要靜養的人?倒是那個叫方凌的少年寡言少語,氣色不佳,似有隱疾。
“桑伯伯,賞我們兩套院服吧,今日我和凌哥在書院中,可沒少受那些夫子們的臉色呢!”
伏觴把這半天的經歷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桑漸榆幾乎把伏觴當成自己手藝的傳人了,心裡自然有了偏向,哪裡還會計較他說的有多少水分?
但礙於他院監的身份,便故作正色地說道:“非書院學子不得著藏天院服,這是我們書院歷代的院規,不過嘛,規矩終究是人定的,就看你們怎麼做了。”
伏觴何等聰明,立即說道:“彀城之難,我們無以安身,雖說是來此靜養,可藏天書院,盛名於世,我們做夢都想瞻仰一二,若能拜入桑伯伯門下,那簡直是我們夢寐以求的。”
他一邊說,一邊偷眼看向方凌。
方凌木訥地坐在那裡,心中卻想,這伏觴謊話連篇,藏天書院或許真的盛名於世,但他們以前哪裡知道呢?做夢都想瞻仰又從何說起?
桑漸榆呵呵笑道:“你就別討我歡心了,你就是想在書院裡行走,多些方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