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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了片刻, 忽地一拳重重砸在旁邊的石柱上。
“走吧,回去。”他說道。
耿青大氣不敢出,看了眼石柱上的血痕, 心下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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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煙與檀玉商談好事情後,便離開了縣衙。
“小姐,”路上, 霜凌說道:“檀玉公子真是個好人。”
“嗯。”
“小姐,”霜凌眼睛狡黠地笑:“檀玉公子好像很喜歡小姐呢。”
“你如何得知?”
“奴婢看得出來,檀玉公子看著您的時候,眼裡有溫柔的光。”霜凌說:“奴婢覺得檀玉公子也挺不錯的。”
“嗯?”聞言, 蘇錦煙笑了:“往後可莫要說這種胡話,你家小姐我無意再嫁人。”
“哦。”
很快,兩人到了門口,下馬車時, 聽見霜凌“咦”了一聲。
蘇錦煙抬眼看去, 就見尉遲瑾不知是否故意在此等她。他此時已經換了身衣裳, 通體雪白,一塵不染的模樣, 襯著他病懨懨的臉,更顯蒼白了。
可尉遲瑾卻不知, 他適才見檀玉著了一身白,溫潤如玉的樣子, 以為蘇錦煙就喜歡這款的, 便也做此打扮。
他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
雖然很生氣,但也不能就此撂開手。那歌姬說的沒錯,是他有錯在先,也許蘇錦煙曾經愛極了他, 但他卻傷了她的心。如今他還要什麼臉面?當然得好生放下身段認真悔改。
只是不知這悔改該如何做。
心裡悔是悔的,甚至悔得腸子都青了,但如何“自新”確實十分頭疼。他想了許久,既然人住在她隔壁,那他就主動些,興許錦煙與他處久了,就知道他的好了。
“你有何事?”蘇錦煙冷冰冰地問。
她這態度這眼神這語氣,與之前跟檀玉說話的模樣截然不同,又刺了尉遲瑾一刀,心裡抽疼。
尉遲瑾還得忍著不當回事,繼續走近說道:“沒什麼,聽說你請了個會做飯的婆子。”
“所以呢?”
“能不能......”
“不能。”
“......”
“我病了多日,這些天都是吃清粥,胃裡寡淡。”尉遲瑾說道:“看在咱倆曾經...算了,看在咱倆比鄰而居的份上,就不能有點惻隱之心?”
“尉遲瑾,”蘇錦煙不吃他這套:“離開定城時我就與你說得清清楚楚,咱們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