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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起身:“我去拿。”
她跑去地下室,找到書,再回來,謝騖清竟已不在前廳了。
“公子爺上車了。”立在大門內的林驍說。
何未望出去,正見謝騖清被人扶著,上了轎車。他的右腿顯無法用力。她看到這個背影,後知後覺地想到,謝騖清方才支開她,只是不想讓她見到此刻的狼狽而已……
“二小姐就不必送出去了,”林驍接了她手裡的書,“門外人多眼雜。”
院子裡有不少來客的小廝聚在一處閒聊。
“二小姐請安心,我們並不急著走,只是公子爺這幾日有事要辦,”林驍低聲道,“想找他,還是過去的方法。”
何未輕點頭。
她曾用那個號碼求助過,三位數字,像刻在腦子裡一樣。
林驍快步離開,上了謝騖清的那輛轎車。
她立在玻璃門內,目送兩輛轎車先後離開。
餘下的人,全都以黃包車拉著,沿相同的方向去了。
轎車去了天津的三不管。
此地在法日租界西北方,法日租界管不到,天津的警察署也沒法管,久而久之,成為了三不管的地界,茶園、戲院、旅店和大煙館密密麻麻排滿了橫豎窄街。
清末時,鄭家見這裡發展日趨熱鬧,先下手買了地皮建了一排房子,如今都租了出去。此處是賭坊後邊的小院子。在他們來前,就在鄭三小姐的吩咐下收拾乾淨了。
這地方,謝騖清一行人不止一次來過,熟門熟路,早在來前就收拾乾淨了。
晚七點,有人引了位穿灰褂子的老先生來,門口的人再三驗過身份,將先生引到廂房。老先生一進門,見要診病的正主,深深作揖,立身起來時才敢瞧這位不露身份的病人。
謝騖清換了襯衫和過去常穿的護國軍時期軍褲,坐在棕紅單人沙發裡,似等了許久。
這軍裝式樣早沒人穿了,還是辛亥革命前後,在南方的那批反袁軍人穿的……
如今年代已換了,老先生見這久違的軍裝,一晃神,以為回到了十多年前。
“先生請。”林驍在一旁提醒說。
這位正骨先生在三不管十分有名,北方幫派打架下手狠,斷骨接骨是常有的事,因此讓他在接診數十載後,練就了絕藝。在謝騖清到前,鄭渡特地找到這個人,只等他到天津。
那先生將謝騖清的軍褲捲起來,檢查著,一會兒眉頭擰起來:“您這……上一回接骨的人手藝不大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