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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上有短短的白紗蓋到眉眼上,“你今天的裙子像專程準備過的。”
何未從鄭騁昔眼裡見到淚花。
“三姐。”她輕叫了聲。
鄭騁昔眼眶泛紅,對她笑笑,拉著她的手,遞給謝騖清。
男人溫熱的手掌,將她牢牢握住。
他牽著她的手,走到證婚人面前。看上去是西式婚禮,但沒有基督教的主持,又或者是中式婚禮,卻沒有舊式的大紅嫁衣。
護國軍的軍裝,配上及踝白裙,就是名震天下的謝少將軍和何二小姐的婚禮禮服。證婚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預先準備的紅絨布盒,開啟,並排擺著如今最時興的婚禮對戒。
謝騖清拿起一枚戒圈小的,握住她的手。
兩人對視。
“謝騖清一介軍人,不懂風月,不諳世情,能娶何未小姐為妻,實乃三生之幸。今日在眾同袍面前立誓,”他道,“騖清與卿,生則同衾,死則同穴,除生死大限,絕無分離之日。”
戒指被套到她的手指上。
何未像心尖上被繫上了一根紅線,牽扯著皮肉骨血。
她在謝騖清的注視中,從紅絨布盒裡拿到那個大的戒指。從剛剛,她就在想該說什麼,到此時了,嘴唇動了幾次,還是紅著眼望著他,輕搖頭。想不好。
謝騖清笑了,輕聲說:“想不好,回家慢慢想。”
她輕點頭,把戒指慢慢套上他的無名指。
滿座賓客立身鼓掌,謝騖清給了她一個擁抱。
何未也抱住他,閉著眼,想到二叔走時,一直反覆唸叨著,對不住謝少將軍,對不住謝家,竟沒有在謝騖清下落不明前成全了他們……
何未的眼淚順著他襯衫的領口往下掉,努力閉著眼,都壓不回去。
隔著一扇玻璃門,外邊是往來的各地旅人,各國公使,還有躲避刺殺的落難人。因已入夜,外頭對舞廳的關注愈發高,鄧元初審時度勢,讓樂隊開始演奏,舞廳的燈開啟。旋轉的怪誕光圈裡,軍人們互相笑著,退出舞池範圍,今日女客太少了。
“鄭三小姐,賞個臉?”鄧元初紳士地對鄭騁昔伸出手,固有的微笑在眼底,“舞池裡只有一個,侍應生傳出去怕被人誤會。”
“陪鄧小公子跳一曲,倒沒什麼,”鄭騁昔笑著道,“只是該新人先下舞池。”
謝騖清把軍裝外衣脫了,給林驍。
何未把手遞給他,和他劃入舞池。
“當初在利順德,你就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