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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能見到偏殿牆壁上懸掛的佛像畫卷。光影晃動,佛像的面容彷彿也有了變化,有俯瞰眾人的威嚴。
殿外再無槍響。
何至臻幾次想給母親燒煙泡,手抖得不像話。在燭光的影子裡,何未靜坐品茶,一盞茶飲罷,偏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小廝徑自小步跑到何未跟前,恭敬道:“三爺請小姐去呢。”
何未頷首,隨小廝離開座椅。
“何未。”何至臻脫口叫她。
何未駐足。
何至臻盯著她的背影,許久不語。滿殿的人,容不得她說大逆不道的事實。
但她對這個親妹妹,有許多的不甘壓在心底多年。年幼時她同何未一道認識召應恪,偏名滿京師的召家大公子對親妹妹情有獨鍾,本以為註定是妹夫的人,機緣巧合下成了自己的夫婿,其中不乏她的機關算計……夫妻多年,不如青梅竹馬數年……
何至臻從何未的背影,看到地面上她的影子,再看到眾人交錯的雜亂無章的和影子。
她雖不如何未謀算在心,但至少能猜得到,孩子的父親已經凶多吉少。在如此局勢下,她咬碎了牙,都只能承認,孩子父親脫了軍裝,出關做生意去了……
何未借月色和燭光,離開偏殿。
她從暗紅的雕花排門出來,何家各房的男人們聚攏在一處,因多是平日裡病懨懨地躺著抽大煙,立在那兒就顯得虛弱乏力,不論胖的瘦的、長臉短臉,都彷彿都是同一張面孔。
何未突然記起小時候,初次見二叔,便是立在如此的雕花排門後。二叔剛留學歸來,跟著家中長輩們,“聆聽”教誨。而她,躲在暗紅排門後頭,盯著這個與家族格格不入的二少爺……和他驚世駭俗的事蹟。
二叔走後,照他的意願,沒入何家祠堂。
在何家航運辦事處的後院兒,有個小屋子,擺著二叔和哥哥的牌位,兩人相依相伴,算是何家二房的一個小小祠堂了。
白石階前,三叔和四叔過來,對視了一眼。
三叔輕聲開口:“外頭聚著不少人,說是何二小姐的人。”
“是,”何未頷首,“我的人。”
“那便好,那便好。”
兩個叔叔心中惴惴,不敢深問。
“下山路途遠,既安排了齋宴,就在山上吃,”她見兩位叔叔不言語,囑咐道,“大人無妨,別餓到孩子。”
她無意同何家人多打交道,草草三兩句,離開寺院。
“小姐還是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