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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提著歸屬自己的琉璃燈,走出了人群。
掐指一算,他已經三年沒來過臨安府了。
三年前,在碼頭離開段凌光的貨船後,陸清則走走停停的,去過許多地方。
他沒有什麼目的地,就是久在樊籠裡,得了自由後,打算四處走走,一路遊山玩水,除了時不時會生病,打斷行程外,就沒什麼其他的煩惱了。
偶爾也會遇到些危險,不過都能化解開來,不算什麼大麻煩。
這個時代的車馬雖慢,但也不失為另一種閒情雅緻,用雙腳丈量的土地,總比坐車看得仔細。
不得不停下來的時候,他就在段凌光暗中經營的莊子裡修養一段時日。
段凌光願意讓陸清則白吃白喝,不過陸清則沒臉皮做那種事。
他久在官場,看過不少奏本,瞭解多地的情勢,幫段凌光做成了兩筆頗大的生意,雖然收益比不上段大公子驚人的豐厚身家,但也不算小數目。
如此下來,陸清則才心安地繼續在段凌光的錢莊上時不時支些銀子。
倒不是他物慾重,而是徐恕給的那兩瓶藥吃完後,他得自個兒給自己抓藥了,好在身體小毛病不斷,大毛病倒沒有,也算久病成醫,解決點小毛病也沒問題。
在段凌光的莊子修養完了,陸清則會在出發之前寫點東西記錄一下,自個兒收起來,然後騎著驢,繼續自己的旅程。
去年他溜達去了大齊的最南邊,兩輩子第一次見到大海,一望無垠,蔚為壯觀,欣然在海邊租賃了個漁民的房子,住了不到半月,便被海風吹得頭痛欲裂,病倒了一個月,蔫噠噠地騎著驢北上,又到蜀中養病了倆月,歇停完了,才慢悠悠地往臨安來。
才到臨安府,正好就遇上了上元節的燈會。
途經江右的時候,陸清則還特地繞了一下路,去集安府遠遠地看了一眼。
當年江右爆發水患,他和寧倦暗中去了集安府,整頓了一番。
那時江右洪水滔天,疫病蔓延,死氣沉沉的,而今再去看,曾經被淹沒的良田已經重新露出,新的布政使鬱書榮勤政愛民,百姓頗為安樂。
那座靈山寺也恢復了香火,成了遠近最大的寺廟。
眼見為實,至少他這幾年親眼看見,大齊一步步地恢復了生機。
京中的那位沒有讓他失望。
在燈會上逛了會兒,陸清則便有些乏了,隨意走進家茶館,要了壺茶坐下。
外面猜燈謎正火熱,茶館裡不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