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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突然起身朝他走過來。
駱聞舟嚇了一跳,卻見費渡好似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兀自往門口飲水機走去,臨走還不忘順手捎走了駱聞舟的茶杯,替他蓄滿了茶水。
駱聞舟道了聲謝,正要伸手接,費渡卻捏著他的杯子沒鬆手,指尖刻意往前一送,似有還無地碰了駱聞舟一下。
費渡一手撐在他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駱聞舟,一俯身,壓低聲音說:“駱隊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我不收錢的。”
駱聞舟沒動,同樣用耳語似的聲音說:“你們學校現在流行在工作期間騷擾上司?”
費渡用某種食肉動物的眼神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笑了,轉身溜達回自己的臨時工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駱隊要是覺得我的存在就是騷擾,那我也實在沒辦法了。”
駱聞舟摸出了煙盒,瞄了一眼旁邊的空氣清淨機,揣起煙盒往衛生間走去,感覺自己實在清心寡慾太久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駱聞舟卻發現費渡沒有要走的意思。
駱聞舟拎起車鑰匙,有意無意地往他手上的卷宗上看了一眼,發現他在回顧許文超的供述,目光已經停留在某一頁很久了。
駱聞舟腳步一頓。
費渡彷彿後腦勺上長了眼睛,聽腳步聲就聽出了他的疑問,緩緩地說:“許文超說,他在跟蹤吳廣川的過程中被郭恆發現,聊過之後,郭恆對吳廣川和蘇筱嵐的關係起了疑心,尋求警方支援未果後,郭恆開始私自調查吳廣川,許文超替他盯梢。”
駱聞舟:“嗯?”
費渡輕輕往後一靠:“這句話看著有點奇怪。”
駱聞舟一手按在他的椅背上,從後面越過費渡的肩頭去看他手指尖畫出來的那段話:“奇怪在哪?”
“郭恆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請求許文超的幫助,我們預設當時的郭菲案的細節,是郭恆在這個過程中透露給許文超的。”
駱聞舟:“郭恆自己這麼說的。”
“二十多年了,郭恆未必記得清自己都說過些什麼,但我總覺得他會和許文超說出那些諸如‘鉛筆盒裡的鈴鐺’之類的細節很奇怪。”
“這個細節在郭恆和當年的警方看來,除了證明那通電話和郭菲失蹤有關外,並沒有其他的調查價值,而且對郭恆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想象一下他當時的心理,他會在哪種情況下說出這個細節?”
駱聞舟:“比如對方會問,‘你怎麼知道電話裡的是你女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