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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你執意不相信周先生的車禍是意外事故,請問這件事有什麼依據嗎?”
周懷信吃力地抬起厚重的眼皮:“我爸爸每天堅持健身,春天還去跑過馬拉松,他不可能突然就這麼沒了,肯定是有人想害他!”
跟在旁邊做筆錄的郎喬無言以對地放下小本,忍不住插嘴說:“小周先生,我知道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現實,但老周先生是死於車禍事故,別說是馬拉松,就是鐵人三項也沒有預防車禍的功能啊。”
周懷信要死似的哽咽了一聲,彷彿郎喬是個迫害小公主的大眼巫婆。
費渡衝她擺擺手,低下頭輕聲說:“周兄,這個不能當證據的。”
周懷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的直覺是最準的,爸爸平時出門都開那輛有防彈玻璃的大車,就今天坐了這輛,偏偏就出事了,這是巧合嗎?他上個禮拜剛過完七十三歲生日,席間說好了準備退休,想立遺囑,把手裡一部分股票留給我和我哥,這禮拜剛回來就……”
周懷信說到這,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陡然閉了嘴,“弱不禁風”似的把頭埋在了費渡身上,捂著胸口不吭氣了。
“周老先生只有兩個兒子,就算不立遺囑,他的財產將來也是你們兄弟倆的,”駱聞舟目光如電似的戳在周懷信身上,“為什麼你認為這會成為他被殺的理由?小周先生,我知道你難受,但是既然報了案,就請嚴肅對待,你能坐起來說話嗎?”
“我不知道,我只管畫畫,不懂家裡那些事,你們找我大哥去說,反正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明天一早就趕到。”周懷信抬手捂住臉,避開駱聞舟的目光,“汽車那麼大一個兇器,比刀槍的致死率大多了,滿大街都是合法拿著兇器的人,沾了人命只靠‘不是故意的’‘事故’就蓋過去嗎?你們管不管事了?”
這話說者好似無意,聽者卻都有心,費渡臉上的表情頓時淡了幾分。
駱聞舟簡單粗暴地揪起周懷信,把他從費渡身上扒了下來:“肇事司機已經死了,小周先生,你是在暗示我們,有人不惜以命換命,也要謀害你父親嗎?”
周懷信透過濃重的黑眼圈,幽幽地看向他:“這位警官,你是不相信錢能買到命嗎?”
駱聞舟他們跟周懷信糾纏了將近一個小時,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真腦殘還是裝孫子,有時候能明顯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好似明明知道什麼,卻不方便對外人說。只在他們要走的時候,周懷信拉住了費渡,意味不明地問:“你聽過那些流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