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聞,“比如費承宇的繼承人——我。我符合一切條件,我也本該早就是他們中的一員,僅僅是機緣巧合,因為當年費承宇和他們鬧掰,才沒能接過這把‘刀’,我幾次三番想弄死費承宇,肯定不會在意所謂‘殺父之仇’,我還成功混進市局,近水樓臺地調查當年畫冊計劃的真相,矇蔽了……”
駱聞舟狠狠一拍桌子,卻沒能拍斷費渡的話音。
“其實他們已經在隱晦地試圖和我接觸了,我一直沒有理,因為不想顯得太知道內情,但如果這回魏展鴻再摺進去,那‘他們’很可能會變得四面楚歌,迫切需要新的資金,只能跪下求我施捨,我有機會折了他們的翅膀,讓這隻‘寄生獸’徹底變成我的看門狗,這恐怕就是費承宇當年想做而沒成功的……”
駱聞舟這回結結實實地被他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他們和你接觸過?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說?”
費渡平整的雙眉輕輕地舒展開:“……可能是還沒做好自首的準備?”
“放……”駱聞舟一句粗話到了嘴邊,生生又給擋在了牙關之後,他低頭看著靠坐在一邊的費渡,忽然意識到,如果沒有今天這場“意外”,費渡可能會永遠隱瞞下去,如果那些人來找他,他就會順水推舟,孤助無緣地走進深淵裡。
費渡裝紈絝,裝紙醉金迷,裝出強大的掌控欲,周峻茂出事後第一時間狙擊周氏,沒心沒肺地泡在金錢的盛宴裡狂歡——他還要做出一副“衣冠禽獸”的面孔來,衣冠禽獸自然要紳士,要彬彬有禮,要耐心十足、風度翩翩。讓自己看起來冷酷強大得遊刃有餘。
可是“衣冠禽獸”終究只是禽獸,再多的功夫也是表面功夫,稍有風吹草動就禁不住推敲,哪個會像他一樣無懈可擊,能陪著語無倫次的鄉下女人王秀娟、懵懵懂懂的小丫頭晨晨“衣冠”到底呢?
駱聞舟回想起周峻茂出車禍的那天夜裡,總覺得比起做空周氏的股票大賺特賺,費渡其實更想回家睡個好覺。
他分明只是個冬夜裡一碗瘦肉粥、一盤花樣鹹菜就能心滿意足的人,給他一杯咖啡和一些瑣碎的待整理檔案,他就能消消停停地在辦公室一角消磨掉一整天——他哪有那麼大的權力和金錢慾望去和深淵裡的兇獸周旋?
駱聞舟突然沉默,費渡心裡驟然升起隱約的不安。
“因為有這夥人存在,這麼多年,你一直覺得沒能擺脫費承宇,對嗎?”駱聞舟十分心平氣和地開了口,“所以寧可把自己搭進去,成為他們、控制他們,也要把他們連根拔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