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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那個基金日常運營是交給一個專門的民間公益機構的,除了王秀娟這樣的,還負責照顧各種因為惡性事件導致喪失生活來源的人——那個公益機構的實際出資人是我,股權是我找人代持的,和光耀基金的思路差不多。”
駱聞舟輕聲問:“惡性事件?”
“剛才送東西的年輕人,父母死於一個賭鬼的入室搶劫,監控記錄是個在龍韻城工作的女孩想辦法帶出來的,如果沒記錯,她不是本地人,應該是不堪繼父的侵害從家裡逃出來的。”費渡說,“雖然這麼說有點銅臭氣,不過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不公平的事,但當時如果背後有強大的物質支撐,無論落到什麼境地裡,總不至於太狼狽——感謝費承宇的遺產。”
駱聞舟忽然問:“王秀娟現在在做什麼?”
“主要是治療,但沒回原籍,身體好的時候在一家家政保潔公司做鐘點清潔工,那家保潔公司和魏展鴻的總部大廈簽過長期服務協議。”費渡磕絆都不打一下地說出了這個早已經被眾人遺忘的女人的下落,“應該不會用到她,她年紀太大了,也不夠機靈,容易出危險,只是先讓她佔個位置,有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人頂她的崗位。”
“失去親人,生活無依,也看不見希望,”駱聞舟緩緩地說,“我曾經問過你王秀娟這樣的人以後會怎麼樣——看來你把他們都變成了‘義務警察’的預備役。”
如果沒有逼他坦白,他會用這些人做什麼?
最後會和這些人一起走到哪去?
駱聞舟只是稍微設想,就是一身冷汗,回過看來路,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這條名叫“費渡”的鋼絲的。
費渡避開他的視線,專心致志地擦著眼鏡,不知上面是不是積了幾百年的灰,他擦起來沒完沒了。
就在這時,肖海洋突然不長眼力勁兒地出聲:“等等,你們看,這個人是盧國盛嗎?”
他這一嗓子敲碎了所有在空氣中浮動的心緒,強行把眾人的目光轉移到監控記錄上。
肖海洋完全沒注意旁邊人說了什麼,激動地把螢幕轉過來——那是旋轉餐廳裡,魏文川請客當天那傢俬房菜門口的監控。
大約正午十二點前後,魏文川一邊接電話,一邊從餐廳裡出來,站在門口等,片刻後,電梯開啟,一個帽簷壓得很低的男人從裡面出來,他雙手插在兜裡,目光四下逡巡了一圈,冷淡地朝迎上來的魏文川點了個頭,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後背,跟他一起往餐廳裡走去。
那男人身材魁梧健壯,手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