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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哥認為當兵的又苦又累又危險,還沒什麼前途,總是想讓他多念念書。他哥比他大十三歲,小時候父母多病、後來又早亡,他有印象以來,自己就是哥哥帶大的。
大哥為了生計,早早出來跑車,在當時來說也算是高收入,可一直是個光棍,就因為想多賺點錢,讓陸嘉能毫無後顧之憂地上個好學校,奔個好前程。
然而年輕的小弟並不能領會家人的良苦用心,妥協後考了個不上不下的普通大學,整天泡在學校附近的小拳館裡,不肯正經讀書,那時候拳館不流行,也不正規,剛裝修完,裝修材料十分粗製濫造,他劇烈運動時吸入有害氣體,誘發了一場大病,休學住院兩年,成了大哥一個沉甸甸的拖累。
治療時用過大量含有激素的藥,把他吹成了一個氣球的同時,也耗光了家底,大哥為了他,不得不玩命賺錢攢錢,從沒抱怨過一聲。
可是十五年前他永遠地留在了327國道上,死無全屍。
而那個他做夢都想要千刀萬剮的殺人兇手,此時就毫無知覺地被他拖著走。
陸嘉覺得自己腦子裡空白一片,只會跟著耳機中費渡的指揮跑,每一次心裡想到手裡的盧國盛,那一步就彷彿踩在刀鋒上。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擔心附近還有這夥人的同夥,他也不敢大聲宣洩,只能張大嘴,青筋暴露地發出無聲的吶喊,忍著撕心裂肺的殺意。
斷後的駱聞舟神色有些凝重,向他衝過來的那群人裡有好幾張眼熟的面孔,不管他們以前是殺過人,還是搶過錢,十幾年的躲躲藏藏,都已經讓他們變異成了同一種人——亡命徒。
駱聞舟按住了自己的耳機,費渡好似和他心有靈犀,立刻開口說:“整個生態園都在航拍監控範圍裡,目前周圍還沒有閒雜人等靠近。”
“知道了。”駱聞舟低聲說,“打架鬥毆這種事我是熟練工,拆彈可就差點意思了,萬一我真成爆米花了,你怎麼辦?”
“撒點奶油就著美國大片吃了。”費渡沒心沒肺地說,然而在駱聞舟看不見的地方,他把車開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正好能看見那處加油站——在這地方窩藏一群通緝犯,肯定要找人看著,那個看管他們的人既然不在生態園裡,只可能是在這個加油站了,這裡距離生態園還有一段距離,切斷了訊號,相當於短暫地切斷了聯絡。
費渡從微型望遠鏡裡射出視線,掃過加油站幾個閒散的工作人員,輕聲說:“放心吧,我盯著呢,有可疑人物,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的——我叫人接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