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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消沉,領導們左右為難,我那時候,上有老下有小。”
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介於疲憊和鬱憤之間的表情:“難啊……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有重新調查的一天,要是老楊知道……”
調查員不著痕跡地打斷他:“張局,如果顧釗當年並沒有索賄行兇,您覺得他蒙冤十幾年,是誰的責任呢?”
“我不方便在背後議論長輩的功過,但是顧釗身邊的線人集體做偽證,對方對他的動向瞭如指掌……說明我們這邊很可能有人在洩密,陷害了他……”張春久眉間褶皺更深了些,沉吟好半晌,他說,“我不知道是誰,也不願意懷疑誰,你們要懷疑我也隨便——但你要是讓我說當年那夥兄弟們可能有誰背叛,就像讓我相信顧釗殺人索賄確有其事一樣,不能。”
調查員並沒有什麼“兄弟情深”的觸動,鐵石心腸地掏出了正題:“張局,您記得當年有個代號‘老煤渣’、真名尹超的線人嗎?
張春久點了下頭:“嗯,是帶顧釗去羅浮宮的那個吧?我記得很清楚,當年的事情發生不久,這個人就失蹤了,我一直就覺得他不對勁,前些年我有個小兄弟正好調到南灣工作,我知道尹超在當地還有親戚,還託那位兄弟幫我盯著點,萬一尹超回家探親,立刻把人扣住。”
調查員略微坐正了些,追問:“您這個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孔維晨。”
“這個孔維晨領著市局的幾個刑警去調查尹平的時候,曾經給您打過一個電話,都說了什麼?”
“說了尹平假冒尹超簽名騙拆遷款的事,他們正要去調查,還說事後有尹超的訊息,一定通知我,但是之後我就聯絡不上他了。”張春久好像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怎麼?孔維晨怎麼了?”
“我們有依據認為,當年和顧釗一起進入羅浮宮的‘老煤渣’其實就是尹平,並且認為他手上掌握了當年顧釗案的重要證據,但是去找他的時候,尹平畏罪潛逃了,追捕過程中,刑偵隊的行蹤洩露,兩輛裝了易燃易爆物品的皮卡突然衝出來,想要滅口——”
張春久:“什麼!”
調查員圖窮匕見,突然收斂了臉上和煦的笑容:“對方滅口的動作比警方還快,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得到訊息的時間是在刑警陶然向上級彙報之前,而當時在現場的幾個知情人,只有孔維晨曾經對外聯絡過,聯絡人就是您。張局,有想解釋的嗎?”
“你們懷疑我……”張春久說到這裡,忽地一咬舌尖,將一臉驚怒強行壓了下去,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