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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龍陽之癖,而是被迫屈身嗎?!你要我告訴我的妻子,她的夫君是妖物的禁臠嗎?!你讓我如何說的出口!”他的聲音壓到極低,卻因為憤怒而接近咆哮,彷彿匍匐在地的嘶吼。
他說:“你要我怎麼跟她辯解?!”
便是在這樣的怒喝裡,那些許的不安與羞慚,季玖都藏了起來。
一如伊墨所言,彼時對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辯解說自己不是她想的那樣,他甚至沒有想過為自己洗刷這並不光彩的名頭。
反倒是承認了的。
如伊墨說的那般,認了的。
——承認自己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季玖的聲音驟然乾啞下去,彷彿從身體裡燃了一把火,將他的血汗全部燃空,只剩一具枯皮。
季玖瘋了般開始掙扎。
伊墨在他的嘶喊裡怔了神,一時不察,讓他掙脫了,又連忙伸手將他扯住,不允離開。季玖被扯翻,就勢翻身與他扭在一處,所學的武藝此番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在伊墨不施法術的時候,季玖抬膝去撞他、用手肘衝擊他、用全身的力氣、每一處能造成殺傷的硬骨與他拼搏,彷彿命懸一線的殊死搏殺。
伊墨沒用法術,其實只需小小的一道術法,就能讓這個彷彿瘋了的人安靜下來,再也不能頑抗。可是他沒用,他知道,即使季玖不能動了,心裡也是不服的,甚至益發仇恨。
只好與他纏鬥在一處,又不許他逃,要壓制住,壓在床上,鎖在自己懷裡,能不放手就不放手。他心裡總是疼他的,每一次使力都要控制分寸,不捨得讓這人痛,是以壓制著此時拼命的季玖,頗有些狼狽。
他原是我行我素慣了的妖,行事灑脫不羈,殺人或救人,不過是瞬間決定的事,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被一個凡人的攻勢衝的手忙腳亂。他有顧忌,有羈絆,有不捨和憐惜,就有了畏懼。
他怕自己傷了他,所以總是謹慎的躲避他的攻擊,連壓制的時候都是收了力度的,而季玖卻不怕自己會傷了他。
季玖不怕。因為沒有憐惜之心。
所以這場角力,尚未開始,勝負已定。
季玖掙脫出來,赤腳站在地上,抽出了架上長劍,“鏘”一聲,寶劍出鞘。劍鋒指著伊墨的眉心。
“往後不要再上我的床。”季玖說。
季玖說:“否則我砍了你。”
季玖說:“我不是沈清軒,我是季玖。別拿我當沈清軒。”
伊墨說:“在我看來,並無不同。”略頓,又道:“你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