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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大都督索拿我的女官,明日她便可以下令鴆殺我,我若是死了,大都督難道會為了我,與她一個堂堂正妻為難嗎?”
孫靖本不耐煩來調停這般雞毛蒜皮、爭風吃醋之事,當下只是皺眉道:“何至於此?”
她冷笑道:“陳郡袁氏乃是大都督妻族,素來得大都督倚重。妾身得罪了魏國夫人,自請出家為道,不在這裡礙眼了。”
一時說得孫靖啞然失笑:“你倒激將起我來了。”
“妾身哪裡敢激將大都督,就怕妾身再在這宮裡住下去,不明不白枉送了性命。還不如出宮去修道,省了聒噪。” 她說著便一甩袖子,將孫靖晾在當地,自顧自徑直走到內室去了。孫靖不禁走到內室,但見她已經卸了釵環,睡到軟榻之上,卻是負氣用背對著他。他便在那榻側坐下,伸手摩挲著她的肩,戲謔道:“你要修道,我倒要看看,天下哪間道觀擱得住你?”她忽地嫣然一笑,翻身坐起,卻抱著他的手臂,將頭伏在他肩頭,就在他耳畔吹氣如蘭:“要不,你給我建一座道觀,要選山清水秀處,要離西長京不遠,這樣你出宮來看我也便宜,不過……”他被她吹得耳根直癢癢,她卻忽然似喜似嗔地瞥了他一眼,眼波欲流:“只怕我一出宮,三五日之後,你啊,就忘記了我是誰。”說著便用尖尖的指甲,恨恨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孫靖便就勢抓住了她的手,就在她手指上輕輕一吻,漫不經意地問:“你真要去修道?”
她重又伏在他懷裡,說道:“我不想待在宮裡了。魏國夫人不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不免處處為難我。再說了,這宮裡人人一張利嘴,我不想天天被她們說三道四。”
孫靖伸手撫弄著她如瀑的長髮,說道:“修道的事,你就別想了。不過,你身邊那個慎娘,看著像是個有福氣的人,不如叫她代你出家吧。”
她聽得此言,用力將他推開,曲著單膝坐在榻上,冷笑道:“大都督果然還是忍不住說出實話來,為了魏國夫人情面好看,就叫我的女官出宮修道,大都督不如賜下一壺鴆酒,我與慎娘一起飲了便是。”
孫靖道:“慎娘是你的女官,衝撞了魏國夫人,總要有個交待。”
她怒道:“那魏國夫人的婢女呢,那婢女衝撞了我,大都督也讓她出家修道嗎?”
見她大發脾氣,他反倒笑道:“你看你,什麼事情都要掐尖要強。”只聽她道:“大都督若是一視同仁,處置那婢女,我就答應讓慎娘出家修道,不然,免談。”說完,徑直下榻,伸長了胳膊,將他一直推搡出內室,自己扣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