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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吞的。燕危等不住,伸手把那画拿了过来
摊开之后,一个由工笔描成的女子画像映入眼帘。
这画像没有上色,只有纯粹的黑色线条。女子的衣裙很长,款式却十分质朴,往上看,发饰更为素雅,甚至看上去和男子的束发差不多。
她眉目含笑,一双眼睛微微弯着,嘴角勾起,跃然纸上的貌美面相充满了温和的笑意。
画这幅画的不知是谁,简简单单的描线就画出了这女子飒然中带着温和的气质。走笔清雅,笔势却如风。不论是从画这画像的人的画技,还是这女子本身的容貌来看,这画都说得上是绝色。
但燕危拿在手中,指尖冰凉的触感仿若深夜中的阴诡,森然而怵人。
周遭本就冷而静,他盯着看了几眼,感觉更是森凉。
燕危将这画合上,听着晏明光说:“她叫姜静云,死了五年,这幅画是我在她房间里找到的。”
“万花楼没把她的房间给别人?”
“没有,因为她死后,有些人说在夜半时分见过她。我们看到的那个得了失魂症的女子,也是说着看见姜静云被吓疯的。所以那间房没人敢住,被封锁了起来。”
燕危只问:“房间里有她生前穿过的衣服吗?什么颜色?”
“红色。”
对上了。
燕危收好那幅画,听晏明光说完了事情的始末。
方才他留在凤仙屋前探听沈员外的事情的时候,晏明光跟着那些抓得了失魂症的姑娘回去的人走,发现那个姑娘路过一间上了锁的屋子时突然大喊大叫,甚至险些挣脱了抓着她的仆役。但过了那间房,那女子的状态就好上许多。
那些仆役们也是,路过那一间的时候走得极快,神情紧张,似乎害怕被什么晦气的东西缠上。
晏明光直接开了锁,进那间房查看。
房内很多地方都落了灰,门一打开就是灰蒙蒙的,没有烛光,只有扬起的粉尘到处飘。
他在房内的抽屉里发现了很多这样的画像,还有一些诗书,衣橱内挂着的衣物要么是朴素之极颇为利落的衣袍,要么便是大多为红色的女子衣裙。靠墙的桌上还摆着一大堆和凤仙花牌那种差不多的木牌,只是木牌上空无一物,似乎还没来得及刻字。
晏明光拿了这幅画出来,花了大笔的银钱,找万花楼内一个年岁较长的杂役问清楚了这女子的事情。
姜静云不是那种从小被买进花楼养大接客的姑娘。她有自己的姓名,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