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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笑搖頭:“他知道。他就算知道,他也永遠只會站在燕危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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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陣營人數之後,學堂裡的書童來敲了燕危房間的門,說是白先生差不多休整好了,和燕危他們約明日談一談觀音鎮的事情。
林情他們還沒回來,燕危幫忙應下,書童給他們留了個時間便離開了。
燕危合上房門,回神,瞧見晏明光正坐在床邊,抬眼看著他。
晏明光的眉目天生便是冷的,瞳色很深,彷彿一望無際的深潭。但他看著燕危的眼神卻總是柔軟溫和的,目光總是死死地掛在燕危的身上,彷彿一個不留神,他會跑了一樣。
這一次重來,晏明光看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
但燕危卻覺得,晏明光看他的次數比以前多了很多很多。
不是相處中有意無意地看著他,而是刻意、強烈地看著他身上的每一處。
這樣的目光,反而像是一種最後的繾綣,彷彿每一刻每一秒都是珍貴,彷彿此時不看便沒有了什麼機會。燕危以前還小的時候,偶爾遇到親人離世前的彌留,就總是會碰到這樣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太過綿長而繾綣,他回過身時,晏明光仍然這樣看了他一會,這才收斂了眼神。
他愣了愣,抬腳走到晏明光的面前,雙手搭著對方的肩膀,低頭,額頭抵上了晏明光的額頭。在燕危關閉了投影視角的時候,男人順勢抱住了他。
燕危心裡的不踏實愈發嚴重。
陣營的人數明明確定了,惡念幾次三番的誘惑勸說也都被他打了回去,一切都在各種意外中按部就班著。怎麼反而越來越不踏實了?
他說:“晏老師——”
晏明光已然堵住了他的嘴。
溫熱的感覺自唇邊而來,點燃了燕危渾身的熱度。
日頭從中央緩緩西垂,地面上的雪近乎沒有消融,散著刺眼的白。光線在白雪的對映下格外朦朧,又隔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灑進來的時候,周遭都是浮動的微塵。
花樓裡那些迷離的香氣帶起的情絲終於在這一刻遲緩地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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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縝連著敲了十幾下的門。
裡面明明有人的動靜,燕危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他發了訊息,敲了門,裡頭就只是傳來一聲急促的“稍等”。
這種時代的門窗在他們這種人面前根本不具備任何封鎖能力,他稍微大力一點,或者從視窗破開,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進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