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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應該是你自己做的。”元黛笑著說,“格先生看不上這樣的小錢,他也不會這麼操作——只有權力僅限於合同部門的高管才會這麼給自己搞事兒。”
這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如果格先生知道紀葒這樣玩弄手腕從公司虧空,說不定順水推舟犧牲她出面背鍋。紀葒的嘴唇慢慢抿了起來,她看起來再無病態,偏過頭有一絲譏誚和冷嘲地盯著兩個朋友,舉起銀製煙盒又抖出一根香菸銜上,眯著眼點燃香菸,貪婪地吸了幾口,懶洋洋地說,“你們應該不會玩什麼俗氣把戲吧,搞個錄音紐扣什麼的。”
“還不至於。”元黛說,“不過你當然不會相信的,對不對?”
紀葒笑了起來,她平時總是很矜持的——身份越高的人表情往往越小,因為身邊的人總是留心他們最微小的變化,紀葒一向注意和她的收入靠攏,維持高貴的儀態,但此時她的笑容卻顯得粗野而又精明,讓人想起她畢竟出身於鄉野市井。“你說呢?”
她當然是不會相信的,現在的錄音器材可以做得很小,甚至藏在頭髮裡,當雙方都不能信任彼此的時候,交流會變得很沒有效率。元黛點點頭,“你不想說,那麼,想聽嗎?”
“我不想說也不想聽,我現在只想哭,我很傷心,”紀葒半開玩笑,吸口煙調侃地說,“我覺得很孤獨,我沒有朋友,無依無靠,要不是我還有錢有勢,我的眼淚真要掉下來了。”
她在炫耀,似乎也在告訴兩個老友她擁有的能量,但元黛和簡佩可以聽出那麼一點點真情——紀葒是不會說什麼‘十年來你們的哪一分錢不是我給的,結果養了兩條白眼狼’這樣的話,只有愚笨的人才會無用地宣洩情緒,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傷心。不論如何,進入律所工作是元黛和簡佩自己的選擇,她沒有強迫她們付出太多,甚至可以說為她們擋下了許多陰暗。
但這不代表她們會心甘情願地被這份情誼綁架,元黛也伸手去摸煙,她戒了很久,其實以前也不怎麼抽,只有在最煩躁的時候試著來一根緩解壓力。——但紀葒一手按住了煙盒,衝她搖搖頭,她的表情隱藏在煙霧背後,漠然而又疏遠。
“我們依舊是你的朋友。”簡佩說,她的語氣有些衝動,好像是摒不牢的肺腑之言。“我們都知道你其實很真心的——我們也一樣啊,阿葒,你做的事情遠不止隨身碟裡那些,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格樂素在國內是怎麼過臨床的?利美心、群義坦,這些按流程要走多久過臨床?難道所有全都是Simon一個人辦下來的?當然我們不會跟你一起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