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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頌聲膝蓋上,下巴很熟練的往上靠,眼睫上抬的角度總是恰到好處,顯得那雙眼睛格外明亮又無害。
這個角落很偏僻,沒有掛燈,只有遠一點的燈光混合天際灑落的月光,朦朦朧朧的光線像層薄霧瀰漫。
徐頌聲習慣性的把手放到周澄午腦袋上,像摸小狗似的揉了揉。
周澄午:“頌頌你吃晚飯了嗎?”
他不問徐頌聲為什麼在這裡,卻很關心徐頌聲吃晚飯沒有。
徐頌聲遲疑片刻,開口道:“還沒吃,有點餓了。”
周澄午眼睛彎起來,笑容裡面有種‘我就知道’的得意與狡黠。他從自己衣襟裡面掏出一個精緻的蛋糕盒子,塞給徐頌聲。
盒子是用顏色很花哨的紅綠間色卡片彎折而成,而現在那些卡片上正沾著若有若無的烈酒氣味。
周澄午邀功道:“特意給頌頌帶的,我嘗過了,味道甜得剛剛好。原本是想等會下班了拿回去給頌頌當早飯的——
”
他一直不問徐頌聲為什麼會在教堂,並不是因為他知道徐頌聲為什麼在教堂,而是因為這個問題對周澄午而言並不重要。
不管徐頌聲做什麼。
哪怕徐頌聲殺人了。
周澄午也只會考慮怎麼處理屍體怎麼給頌頌把手擦乾淨——至於那個人為什麼要被頌頌殺,這很重要嗎?
不重要。
半跪的姿勢太累,他嗶嗶叭叭講解那個蛋糕的來歷時就跪累了,乾脆坐到地板上,原本搭在徐頌聲膝蓋上的手順勢往下滑,抱住徐頌聲小腿,只有腦袋枕在徐頌聲膝蓋上。
徐頌聲拆開蛋糕盒子,露出裡面帶著奶油香氣的食物。在這個硝煙與血腥味混雜的夏夜,她手裡捧著的蛋糕卻香甜可口,好似一個美夢。
蛋糕盒子旁邊有掛著蛋糕叉,徐頌聲一邊吃蛋糕,一邊問周澄午:“那邊宮殿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周澄午毫無隱瞞的回答:“火災,有人趁亂將資訊素注射劑倒進了紅酒裡,引發了資訊素紊亂,現場有點複雜,我把芙洛拉教派的聖女殺了。”
他說了一連串話,前言和後語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性,但拆開來每句話都挺炸裂的。
徐頌聲差點被自己吃進去的蛋糕嗆到,不禁看了周澄午一眼。周澄午還像小狗似的趴在她膝蓋上,兩眼亮晶晶的望著徐頌聲。
他的眼神像小狗又像小鹿,溼潤而無害,怎麼看都令人無法將面前的少年和兇殺案件聯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