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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颂声平时只在岸边狂奔赚点小钱。
曲起膝盖往沙发角落一窝,徐颂声盯着自己的账户余额,表情看似发呆实则在思考。
为了周澄午而进入教廷值不值得?
说实话,五五开。
周澄午好似一个定时炸弹,还是个神经病,嘴里的话没有几句可信的。
他这么粘着自己又无底线纵容,肯定有他不得不纵容自己的原因。
如果不把这个原因找出来,徐颂声无论如何也睡不好。但是指望周澄午自己说出原因的概率不如指望狗腿口吐人言。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一旦站队了那就要搭上最大的船捞最多的钱。
站队有风险,所以不站则已,一站就必须十倍返利才能让徐颂声接受那些风险。
思考结束,决定也做完了。
徐颂声摘下眼镜框,揉了揉自己被镜框压痛的鼻梁骨——这时窗户那边传来动静,徐颂声睁开眼,刚好看见周澄午从窗户处翻进来,手里还拎着他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
正如徐颂声所点的晚饭一样,土豆牛肉,鲜虾螃蟹,还有一些鸡胸肉和蔬菜是用来做狗饭的。
他一进窗就脱了外套,嘟嘟囔囔的说是不是又升温了,穿着薄外套在外面走也好热。
周澄午的外套是干净的,但是里面的衬衣却沾着血污,左右手还各自拎好几袋新鲜肉蔬,脸上挂着阳光开朗的笑。
如果忽略他那件血污的衬衫,只看那张漂亮的脸蛋,怎
么看都像是温柔居家又阳光的好弟弟——个子发育得太好也是弟弟,脸嫩的话再高都可以喊一声弟弟。
夕阳还残余一点温度,照到客厅有股暖意。
而周澄午站在那,于是夕阳残留的那点温度里面,又掺杂进去一股若有若无的,血液的腥甜味。
还有海鲜蔬菜的味道。
又居家又不太居家的样子。
徐颂声把摘下的眼镜放到茶几桌面上,站起来踩上拖鞋走到周澄午面前。
周澄午以为她要看自己买的菜,都打算解开装海鲜的袋子让徐颂声看新鲜海鲜了——结果徐颂声走近,目光却根本没有落到那些菜上。
她伸手摸了摸周澄午的脑袋,狭长眼眸像柳叶,目光轻扫过周澄午的脸。
空气是温热的,但是徐颂声的手指却并没有那么热。
她的手指微微凉,穿过少年柔软的发丝,摩挲过他头顶,掌心停留后缓慢的揉了那么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