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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舉動嚇的周圍鎮民趕忙後退,令陸秋霖也暗暗吃驚,沒料到對方的氣性如此之大。
早在他動作瞬間,陸秋霖就已拔腿跳到街上,握緊拳頭的右臂覆上臂鎧,呼吸節奏平緩,可他的聲音卻透出極度憤怒的意味:
“好好好!你這潑皮破落戶,賣肉的屠戶,也敢稱鎮關東!灑家今日定不饒你!好叫你知俺陸提轄的拳頭不是吃素的!”
儘管對方所說的“鎮關東”一類話語,讓鄭屠摸不著頭腦,本就不善言辭的他,索性默不作聲,而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只見他左手蒲扇似的寬大手掌伸出,直取面前的“陸提轄”,一經揪住,便可按倒在地,好讓右手的剔骨尖刀刺入。
豈料陸秋霖眼疾手快,就勢攬過他的手腕,同時伸腳一絆,重心不穩的鄭屠被一股大力甩出,重重倒地。
勢大力沉的一腳狠狠踩住他的小腹,劇痛令鄭屠戶眼中血絲根根爆起,霎時間雙目血紅一片。陸秋霖再進一腳,踏在鄭屠的心口,提起砂鍋大的拳頭,口中厲喝:
“直娘賊,嚐嚐灑家的拳腳!”
隨即連綿不絕的重拳如雨點般落下,屠戶赤膊的上身,沒一會兒,便被打得鮮血橫流,鼻歪眼斜,身上找不出一塊好肉,似開了個染坊,青的、紫的、紅的一併暈染開來。
陸秋霖拳腳相加,令鄭屠只覺得身受千斤重壓,怎麼也掙動不起來,緊攥在手的剔骨尖刀也丟在一邊。
又是一拳砸下,正中屠戶額角、貼近太陽穴的位置,卻似村中席開,喇叭、嗩吶、鼓點齊齊奏響,令他腦中嗡鳴聲一片。
陸秋霖並未收力多少,已經是七八成的勁力錘砸,遍體鱗傷的屠戶,儘管沒了反抗的力氣,卻仍留有大半意識。
如此倒也足夠了,他站起身,整理西裝。
下一秒,後腦勺生了眼似的,猿臂倏然伸展,擒住正拿著菜刀、悄悄接近的夥計,反手奪過菜刀,拎小雞似的卡住他的脖子,將其摁在案板上,在殺豬般的慘叫中手起刀落,血光噴灑。
利落剁下半個手掌,陸秋霖冷冷看向圍觀的群眾,威嚇道:
“還不走?灑家的拳腳長眼,刀劍可無眼!”
人群如鳥獸逃竄四散而去,提起鄭屠戶,菜刀抵住其脖頸,陸秋霖沉聲道:
“現在,我說一句,你答一句,禁止廢話,懂?”
屠戶雙眼迷糊,只得小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
“你賣的肉,都是從哪裡進的貨?”
歪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