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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閃過之後，呂小茵很快釋然了。
呂小茵說：“應該不是吧，信中有個詞，我印象很深刻，善眉善眼。”這個成語，怎麼看都不是用來告白的。
趙逢青都為這個詞語而訝異。許多人形容她妖里妖氣。善眉善眼，是第一次聽，稀奇。
呂小茵繼續說：“不過信被撕了大半。我撿到的，連你的逢字都少了一邊。初三看到班級冊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的姓。”
趙逢青驚住。
她知道那是什麼了。
陶慧慧的血信。
趙逢青沒有想到的是，被撕去的那半封信，是陶慧慧對她的讚美。
那個善良且弱勢的陶慧慧，居然覺得……她這個沒用的同桌善眉善目。
趙逢青緊緊抓住江璡的手。她的手背用力到手背泛起了青筋。
江璡明白過來，那是誰的信。
趙逢青在大一的那封郵件中，曾經提過，“我想陶慧慧肯定很恨我。”
然而，呂小茵說，那信是褒義的。
呂小茵未料到趙逢青的反應如此之大，一時間有些懵。
她看向江璡。
他看著趙逢青。他的眼裡，現在只容得下趙逢青了。
趙逢青突然轉頭和江璡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事。”他不顧呂小茵還在旁邊，將趙逢青擁入懷中，“她現在生活安穩。”
雖然在角落裡，但是有不少同學在朝這邊張望。見到兩人的親密舉動，都很詫異。他們覺得有生之年，見到了冰山融化的一幕。
趙逢青很激動。
她追求江璡，被他拒絕傷害，她都不後悔。但她卻後悔無視了陶慧慧的求助。
江璡拍拍她的背，俯身在她耳邊說，“還記得你喜歡的阿德勒說過什麼嗎？‘能改變自己的，只有自己。’她有過不幸，但是她的勇氣戰勝了過去。而且，她現在依然覺得你善眉善目。”
她忍著淚水。
“趙逢青，你一直很好。”
趙逢青抬頭，眸中水汪汪的，“你也喜歡阿德勒？”
“不是。”他輕輕拂了下她的眼角，漾起淺笑，“不過既然你喜歡，我就跟著喜歡了。”
他的笑容，讓她怔住。
江璡的眼裡有著濃濃的愛意。
她在這一刻，突然忘記身處何方。
她伸手掩上他的眼睛。
一秒後，再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