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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就是聶載沉的母親,見她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人看著有些浮腫,頓時心慌意亂,扭頭就催醫生快給她看病。
西醫知道白小姐急得很,也顧不得歇口氣,立刻拿出隨身帶的醫療裝置,開始檢查病人。
石頭母親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回頭,見村民也都陸陸續續地跟了進來,紛紛站在院子裡,朝著屋裡張望,低聲地議論,就把丈夫拉到一邊,輕聲問:“她是誰?沉哥呢?”
那天白錦繡和同為粵人的秘書官講的是粵語,石頭父親自然是半句不懂,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到廣州那樣的城裡,人暈頭轉向,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稀裡糊塗又跟著上了路,根本也沒弄清楚這位白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只知道那些當兵的看起來對她都很尊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找到沉哥做事的地方,他們就把白小姐叫來了,她沒說幾句,讓我帶著她和洋郎中上路了!”
“那她和沉哥什麼關係?”
石頭父親又搖頭:“我也不知道。”
丈夫嘴裡問不出什麼,她也關心聶母病情,也就作罷,和村人一道屏著呼吸看醫生治病救人。
西醫仔細檢查了一番,向石頭母親詳問當時摔跤的情景,立刻安排治療。
天黑,石頭母親和另幾個婦人忙著做飯,收拾出了一間聶家的空屋,請白錦繡住。醫生和與她同行的護衛以及同來的白家管事也都安頓了下來。
聶母還是沒有醒來。
夜漸漸深了,石頭母親見那位廣州城裡來的白小姐一直坐在病床前,怕她受累,進屋讓她去歇息,說自己和別的婦人會輪值伴在這裡。
醫生對白錦繡說,聶母頭部可能是淤腫導致昏迷。現在的醫療手段還做不到精準的開顱去淤手術,但他已經用了一種最新的特效藥,能幫助降低顱壓,讓水腫慢慢消退。根據損傷的情況,人或許可以甦醒,再慢慢治療恢復。
醫生的意思,應該就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她或許就此醒不來了,甚至危及生命。
白錦繡看著燭火中那張依稀有著幾分似曾相識感的面容,心情沉重,根本就沒法安心睡覺,指著邊上搭著的一張床鋪說:“我來陪吧。我累了的話,自己會睡這裡的。”
石頭母親見她不肯走,也就讓她了,說自己住在邊上,讓她有事來叫,說完退了出去。
她剛走出院子,等在外頭的幾個婦人扯著她問:“白小姐是不是我們沉哥在廣州城裡討的媳婦啊?長得真俊,沉哥好眼光。怪不得嬸母都看不上來做媒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