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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然走到我身後,一把抱起了念安,咯咯笑道:“好看,雖不及她哥哥好看,卻也是人中鳳品了。”
夏至、冬陽一見是婉兒,立刻躬身退出了二十步。
我被嚇了一跳,立刻又笑起來:“人都說嗣恭像極了我,你如此吹捧他,可是在變著法子誇我?”說完,替念安拭乾淨嘴角,接著道,“可都是我的孩子,你若要誇我,也不用拿念安來說吧?”
她眯著眼,無聲笑著。
那眼角一道細細的紋路,終是顯出了歲月痕跡。
念安似乎感覺到這個姨娘的特殊,也是咿呀摸著她的臉。
直到嗣恭進來,看到婉兒很是呆了一呆,我對他招手:“來,叫姨娘。”嗣恭有模有樣走過來,笑著摸了摸婉兒的手:“姨娘。”婉兒先是笑了笑,一見亭外人,立刻把念安遞給我,款步迎上:“壽春郡王,張大人。”
李成器頷首一笑,走近接過念安,我對他眨眨眼,很是滿意他的安排。
張九齡初見婉兒,尚有些錯愕,婉兒卻始終笑得雲淡風輕,倒是很刻意地瞥了我一眼。我佯裝未見,繼續給念安餵食,聽著他們三個閒聊,彷彿又回到當年的曲江宴。那年他尚是未有官職的少年進士,而婉兒卻是皇姑祖母身側最得寵的女官,彼時此時,卻已是天壤之別。
水車不停將水‘車’到亭頂,自亭周掛下了輕薄的水簾,水流潺潺,引得嗣恭很是歡喜,不停伸手摸著水簾。我和李成器皆是笑著看,毫不以為意,反倒是幾個婢女頗是緊張,始終在一側護著。
“永安,”婉兒無奈笑道,“不怕他受了涼?”我搖頭一笑:“他玩的歡喜就好,男孩子就該放出去養,若是怕這怕那,日後如何有膽色上馬殺敵?”她輕嘆口氣:“也對,宮中那些個皇子都太嬌寵了,就連走路也怕跌倒,比那些個叔伯差的遠。”
“嗣恭也太被嬌寵了。”李成器有意看了我一眼。我笑:“好,曉得了,下次郡王再教他馬術,我絕不去看。”他搖頭一笑:“養尊處優,並非是好事。”
婉兒哈哈一笑:“永安,你可算是悍妻了,郡王想要教親子騎馬,也要你來首肯。當年郡王可是少年成名,文韜武略,馬術劍法都備受推崇,否則怎會讓突厥大軍不戰而逃?”我笑:“當年大明宮中可不止一個李成器。”
何止是他,當年宮中那些皇子皇孫,哪個不是起起落落,李家的皇子皇孫,從未有負過盛名。只不過,很多都命喪在大明宮的陰謀中,不再有機會一展抱負。
婉兒瞭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