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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臨戰的風度,便開始指著城門外充當半個護城河的承水講起了古。 實際上,承縣也是因這冬日裡依舊涓涓流淌的承水所經而得名。 承縣城內平時也住不了太多人,靠守著交通要道收過路費才能勉強收支平衡。 城內所有軍政部門都在一個小三進的縣衙裡,幸而縣內世家大戶都是住在城外自己的莊園裡,除了每月初五的縣會,只有縣長等幾個外來的官員坐班,平日裡倒也不那麼逼仄。 而此地最大的一戶士族,便是縣尉疏芒出身的東海疏氏。 日前,因著李藿的當機立斷,繒縣在嚴無疾到之前有了應戰的準備,由此得濟,承縣也得以在羊氏軍圍城之前有了三個時辰的時間。 可這麼點子時間也只是夠承縣提早關閉城門、縣長做好戰前動員而已。 直至消極怠工的羊氏軍被盧秋軍趕走,一直住在縣外、老邁不堪驅使的縣尉疏芒才得以帶著八百多鄉勇從東城門悄悄的進了城。 倒也不是疏氏等承縣世家聚集不出更多的人手,實是承縣太小,小到連別的縣城都有的常倉都沒有。 城記憶體糧很少,要是駐紮過多的鄉勇,只消被圍五天,不想人吃人就只能不戰而降了。 這也是嚴無疾當初為什麼讓戰力最低的羊氏軍來打承縣的原因: 你圍著它,保證不被縣外的援軍打亂陣腳,沒幾天就不攻自破了。 可惜,被羊氏成功暗度五千飛軍的壯舉迷了眼的嚴無疾所託非人,但凡他當初強行把羊氏軍的軍權奪過來給自己留下的都伯帶,他今日都不能這麼慘。 沒預料到羊三、羊五會被盧秋趕走,鳩佔鵲巢;也沒預料到盧秋叛大吳叛得快、叛南晉叛得更快;更沒預料到已經知天命的承縣縣尉疏芒竟然有派人出城的魄力。 原本已經被沈林軍各個小軍團佔據上風的戰局,迅速因承縣鄉勇的出現而扭轉。 好在,此時嚴無疾和沈林已經被衝過來的南晉騎兵救下。 “少將軍!少將軍!”領軍過來接應的,就是先前來此探路的沈姓都伯。 他見自家宗子正面朝下的趴在半跪的嚴無疾膝上,被嚴無疾死命的扣他的喉嚨,便飛身下馬去看究竟。 “他中了毒!快,有水嗎?”嚴無疾扣完,幾近昏迷的沈林腹腔一聳,便吐出一攤混著血的小米粥。 沈都伯還真有,就是剛才修整的時候從盧秋軍的鍋裡灌的。他怕那水也有毒,遲疑著不敢遞過去。 還是嚴無疾一把奪過來給沈林灌了一些後,繼續扣他的嗓子眼兒。 “噦——” 見沈林如此痛苦,沈都伯一咬牙關環視一圈兒,問:“盧秋老狗呢?” “早跑了,沒工夫管他。你快去整軍,此地不宜久留!” 論理,沈林倒了,沈林軍裡應該就是這個沈都伯帶兵,但是眼下嚴無疾更有主意,沈都伯便下意識遵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