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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關上。
小青沒有回頭,阿神陽光燦爛地向我招手。
我心底很希望,或許小青只是不想讓我看見她的眼淚。
火車離去,我留著。
留在風城,在等一個人。
<h2>8.2</h2>
對我來說,臺灣“交大”不是一個陌生的學校。
臺灣“交大”坐落在我熟悉的新竹,以前也曾用它全臺灣最華麗的浩然圖書館唸書。
那陣子不管經過多少次宏偉新蓋好的女二舍時,總會驚豔臺灣“交大”的女生不只在比例上屬於稀有動物,連居住的地方都是寶貝再三的稀有動物保護區,且幾乎不必抽籤,房間多得是。可惜大一新生都是住在老舊的竹軒,還得熬上一年才能搬進五星級宿舍。
現在我已將行李放在腳邊鋪好床,在衣架上吊幾件可愛迷死人的衣服,在書櫃裡放幾本讓我聞起來有學問的村上春樹。總算脫離跟哥共用房間、折損少女氣質的慘狀。
“哇,我們寢室人都到齊了,就缺一臺電腦。”
新室友思婷是花蓮人,花蓮女中畢業,面板略微黝黑,眼睛大大很靈活,說話很有精神。
思婷的頭腦很棒,唸的是聯考門檻最高的電子工程系。
她的名字跟我一樣都有個思,所以我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還缺一個全身鏡?”
說話的是百佳,臺北人,北一女中畢業,從她滿桌子昂貴的保養品可以知道她家蠻有錢,人也出落得很漂亮,高高的,好像有一米七。
百佳身上總是香香的,但她沒噴香水,我們問她,她都說大概是熊寶貝衣物柔軟精吧?我卻說她天生麗質。
百佳是我的同系同學,學號只差了一號。
“全身鏡個屁。”
罵粗話的是將頭髮剃成刺蝟的念成,念成是我生平認識的第二個拉子,她將“我是拉子”四個字貼在她的書桌上一次出櫃個夠,免得我們一個個問她讓她很煩。
念成不戴胸罩,總是性感的激突,T-shirt配上破爛牛仔褲、加上動不動就罵粗話,都是她的標記。
念成是甄試進外文系的高材生,但我很少聽她說英文,就連罵粗話也是非常本土有勁。
“電腦就交給我了,我這幾天會約懂電腦的朋友跟我去挑。大家就先用我的吧!”我說,我打工一年存下來的錢可以讓我買哥的野狼、交一學期學費,當然還得要有一臺交報告寫程式用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