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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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膏肓那段時間,母親常常摩挲著這支簪子。
這是他母親不敢宣告於人的私情。
原來承載的是另一片情。
書房內死寂片刻之後,寧倦忽然伸手,將玉簪遞了過去。
徐恕愣住:“陛下這是?”
少年天子長睫低斂著,神色看不出情緒:“還給你。”
徐恕震愕不已,喉頭不住地發哽,卻還是沒忍住,雙手顫抖著接過來:“沒關係嗎?陛下,這是您母親留給您的……”
聽聞靜嬪的訊息後,他去過京城,卻什麼也做不了,就連託人帶些銀子進宮也做不到。
冷宮裡會是什麼日子不難猜。
大概師妹只給兒子留下了這個。
“收著吧。”
小的時候,寧倦需要時不時地看看簪子,汲取母親遺留的溫暖,努力在宮裡存活。
後來他有了陸清則。
“朕不需要了。”
既然這是母親的牽掛與未了的心意,他不介意將這份從未述之於口的思念,送歸該持有的人手裡。
不是為了徐恕,只是為了他的母親。
徐恕眼眶發紅,嘴唇抖了抖,深深地低下頭:“多謝……陛下。”
寧倦又看了眼簪子,視線移開,不再過多留戀:“你與陳太醫對疫病有幾分把握?”
突然跳轉到這個話題上,徐恕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思索了下:“我此前的思路是對的,今日與陳太醫聊過後,稍一改善,便有所成效。不過最好再帶幾位病患前來,我也更好試藥,至多十天,我有信心研究出治療的方子。”
寧倦無聲地緩了口氣,頷首:“有需要就找鄭大人。”
徐恕:“……”
能換個人嗎?
與徐恕談完,天色變幻不定,如被打翻的墨汁般,寧倦匆匆回到小院的時候,天幕也被徐徐洇黑了。
廚房的藥正好送到,送藥的侍衛見到寧倦,想要行禮。
寧倦劈手將藥碗接過,擺擺手:“下去。”
話畢,大步跨進了屋內。
陸清則依舊陷在昏睡中,唇色蒼白,呼吸淺淺。
長順坐在窗邊,小心翼翼地給陸清則擦著汗,見寧倦端著藥進來了,很有眼色地起身讓開。
寧倦習以為常地試了試碗裡藥的溫度,感覺差不多了,才舀起一勺藥,給陸清則喂去。
或許是昨晚折騰狠了,反覆吐反覆喂,陸清則雖然仍陷在高熱混